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56017" ["articleid"]=> string(7) "632390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7804) "
焱妃眼波流转,凤眉微挑,小心脏也开始快速跳动。
她怔怔的看着走过来的小太监,眼中似有挣扎之色。
姜小凡再次踏前一步,让两人间的距离不到尺余宽。
夜色静谧。
准备更进一步。
焱妃娘娘的手掌犹如灵蛇吐信插在了两人中间,一掌将他震退,然后深吸一口气,在房间中卷起了一小团旋风。
缓缓吐了好一会儿,这口气才吐尽。
她脸色的红润淡去不少,可依然眼眸如水,难以真正的平静下来。
“夜深了,去吧!”焱妃声音冷淡,挥了挥手。
“娘娘,奴婢明天要是被调走了,甚至活不成了怎么办?”姜小凡压下心头的躁动,缓缓开口,“到时候不能给娘娘解闷,就是下了地狱,奴婢也心中不安。”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焱妃嘴角一挑,“深宫之中,本就是最残酷的战场,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计较其它。小凡子,本宫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闯出一片天。”
“奴婢连娘娘的身都近不得,还如何闯出一片天。”姜小凡目不斜视,依然火辣无比。
“小凡子,打铁还需要自身硬,自身硬不了,那能怪谁?”焱妃娘娘也直勾勾的看着他,“俗话说,引凤筑巢,你现在连自身都无法自保,还能引谁?”
“梧桐花开,凤凰自来,又有言说,百鸟朝凤。有凤来兮,自有群鸟相伴。”姜小凡图穷匕见,“娘娘,你身边可还有百鸟?”
“去吧!”焱妃脸色一沉,大手一挥,掌风浮现。
姜小凡没有抵抗,借力退了出去。
开门。
关上。
屋内,焱妃坐在床上,脸上闪过一抹隐忧,就想起了刚才的情况。
“当初的老皇帝,只给我深深的厌恶。”
“现在……”
“真是妙不可言。”
许久,低喃消失。
焱妃躺在了床上,只是眼睛分外明亮。
“小凡子说的不错,静妃要是直接发难,如何是好?”
她闪过一抹忧色。
又无奈摇头。
“终究是砧板上的鱼肉。”
“也没有好时机,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若是……”
焱妃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外面。
姜小凡出了冷月宫,却没有急着离去。
他背靠墙壁,望着弯月如钩,满天星斗,心头的燥热逐渐的淡去。
念头转动,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只是在玩,感觉好玩。”
“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情况:在这深宫,她几乎无人可用,即使有,不到关键时刻也不会动。至少不会为我所动!”
“对于我?”
“她似乎很喜欢过程。”
“骨子里的高贵,本能的不想更进一步,却又忍不住,在矛盾之中,又有种想要被霸道的变态心理。”
姜小凡有所明悟。
攻略不难。
只是时间有限。
“若是推测为真,快则明天,慢则最近几天我就要遭殃。眼前之局如何破解?”
姜小凡头疼。
他有种想要逃离皇宫的冲动,不过也明白,以他目前的实力看似很强,可要想脱离皇宫却很难。
冷宫这边巡视不严。
甚至很松。
因为这是在皇城的宫内。
真到了皇城边,他真不一定能脱离出去。
“修为终究是差了些。”
姜小凡念头飞速转动,最终转过身看向了远处的另一座宅院。
霜月宫。
这只是一个院子。
可因为囚禁的是昭仪娘娘,就有了宫名。
姜小凡来到了这一边,站定之后侧耳细听,屋内只有一个呼吸声。
他从墙上一跃而入。
又仔细感应。
抬起头,望着如月弯钩,十分纠结。
最终一咬牙,将衣衫褪去。
在脱下的衬衣上扯下一条布将面容掩上,轻轻的来到了正门口,微微一推,竟然开了。
姜小凡心头发紧,还是走了进去,心中也想着关于柳昭仪的情况。
她是靖海侯之女,入宫已经小二十年,三十余岁,因靖海侯勾结海妖而被打入冷宫。膝下一子一女也受牵连,彻底的被排除在了皇族的核心之外。
她在深宫已经数年,久不见儿女,想念的发狂。
又寂寞孤苦,被太监和宫女无视,已经处于绝望的边缘。
姚平说过,她快疯癫了。
他自己也听到过这边的哀嚎。
姜小凡走了进去,也感应到了对方的凤之命格。
身为昭仪,有凤命在身理所当然。
里屋。
床边。
姜小凡站定,撩起了帷幔,仔细打量。
柳昭仪长发凌乱,倒没什么气味儿。
容貌绝佳,只是难掩哀伤愁绪的岁月刻痕,显得很是柔弱。
“娘娘!”姜小凡轻声呼唤,几声后才见对方睁开眼睛,透过窗户的残月之辉看到他后瞳孔一缩,随之释放。
“我是不是死了?”
她声音很轻,很柔,很弱,也带着几分解脱。
“没有!”姜小凡催动血气,“娘娘,你见过哪个勾魂使者是这副打扮?”
“不是勾魂的,却这副装扮,咯咯,你是想给狗皇帝戴帽子的。”柳昭仪发出了沙哑又刺耳的低笑声。
她没有发狂,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呐喊。
更没有求救。
只是死死的盯着姜小凡,一寸寸的打量,一寸寸的观摩,一寸寸的观看。
“娘娘,为什么这么说?”姜小凡不动不摇,而是询问道。
“这副打扮来这里,无论是谁都是死罪,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柳昭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出痴痴笑声,“你来的好,来的妙,来的恰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些,说不得,本宫就要魂归天外。”
“娘娘是想不开了?”姜小凡询问。
“被废了修为,数年深宫,无人相言,这日子苦不堪言,真的苦不堪言啊,与死何别?”柳昭仪轻叹。
姜小凡闪过奇异之色,对方真的有了死志。
只是,为何说处于疯癫的边缘?
明显不像。
“您不是要发狂吗?”姜小凡再问。
“呵,呵呵!”柳昭仪轻笑,也坐了起来。
“本想着,发狂,发癫,绝望垂死,会让狗皇帝心生怜悯,至少让我儿女过来看一看,可结果……”柳昭仪闪过滔天的恨意,“可没有。”
“你应该想到的,这种方法没用。”姜小凡轻声道,“毕竟,您父亲算是叛国之罪。”
“叛国?”柳昭仪嗤笑一声,“我父堂堂靖海侯,权势滔天,又有本宫在宫内,有了这等富贵,为何还要叛国?叛国了能得到比这还多的好处?”
姜小凡沉默。
这话说的在理,但也不能全信。
人心难测,谁知打算?
“我柳家已经被满门屠戮,外无亲人,内无近侍,儿女以我为耻,又报仇无门,活着真的好苦好苦。”柳昭仪眼睛一红,泪眼双流,“本宫也想过,以我之能,怎样才能报复狗皇帝?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戴帽子。”
“好在上天怜惜,送来了你这么一个可人的人儿。”
“本宫不问你来历,不问你目的,不解开你面巾,只要求你好好的伺候伺候本宫!”
“长夜漫漫,别辜负了这美景良辰。”
“来吧!”
柳昭仪体内压抑的苦闷仇恨,绝望哀伤,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炽烈无比,淹没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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