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55854" ["articleid"]=> string(7) "63238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8章" ["content"]=> string(3767) "

黎平津推开凯旋女士,深出一口气道:“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妈妈,我的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脉,你留的住爸爸你留不住我。”

黎母警觉起来,但她只是笑:“那你就走,你赌一下我敢不敢对自己下手。”

黎平津摇头:“我不赌,妈妈,你当年剁了爸爸一条腿留他,现在,我也留一条腿给你,断了我们的母子情义,你百年我再上门。”

众人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就拿着那把刚开了保险的反手对着他的小腿肚子开了一枪。

自芳对于一个人生活适应良好,她因为打小没有父亲的缘故从不觉得生活中没有男人是大事,又因为年轻和想得少所以不会为还没发生的事担忧。

沪城人那种上等人的心态并非物质决定的,他们每天买着打折的小菜也能精心烹饪出花来然后对暴发户说一声乡下人,傲慢是很强大的一种力量,它对外会伤害别人这自然不好,但对内它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撑,于是宗教与伦理称其为罪,你们要谦逊,尤其是女子。

黎母对她的谩骂在黎平津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自芳就释然了,她远离了没素质又封建的乡下人,她如今是在港城有房子的独身女子,祖籍沪城,有一首饰盒的百万首饰,三个女儿都漂亮健康就读名校前途光明,哪一条拿出来不是金光闪闪,南武乡下的老太婆没素质她怎么能和人一般见识,那不就她也成乡下人了。

只是断绝关系的手续久久办不下来。

律师最近的说法是:“黎生病了,住医院去了,等他出院再说吧。”这次是真的而非借口。

自芳惊讶道:“病了?什么病?”

那天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律师听到的说法是出了个小车祸,腿骨折了。

十几年感情毕竟不是假的,自芳马上打电话问哪个医院就要去南武,但是黎平津说他在港城住院。

“这边医疗条件好,司机给我简单止血以后就直接过来了。”

自芳便让阿咪给她炖了浓厚的骨头汤去医院看病人,三个孩子路上还说说笑笑,结果进门看到黎平津躺在床上吊着腿的样子就哭了起来,黎平津看着围着他哭的三个孩子心道这才是纯洁单一的爱,没有任何要求不掺杂任何杂质,也许除了佳良。

“那你,那你,以后还能工作吗?”她边抽泣边问。

毛毛流着泪生气道:“不许胡说八道,医生说会恢复好的。”

自芳被感染的也悲伤起来,摸着石膏问道:“怎么弄的啊?”

黎平津心想不了解人体构造不会用枪打到了骨头呗,他息事宁人道:“被车刮了一下。”

在生老病死面前什么都是要放一放的,自芳天天给他送汤,绝口不提南武的一切,那是黎平津和他的家庭,与她这个港城的乔女士是全无关系的,但是因为有感情,黎平津生病她愿意陪护照顾,他们不提黎家不提乔北蓓不提一切过往,仿佛两个新的人。

自芳全然是因为傲慢但黎平津想的要复杂一些,弗洛伊德说人求偶的原则不是在找妈就是在找爸——原话不是这样差不多这个意思,来自父亲的爱伟岸可靠不图回报,来自母亲的爱温情脉脉包容一切,但终究是幻想,现实中的父母是做不到的,比如这次争吵一点也没有惊动沪城大约是因为那个现实中的乔妈妈不会像幻想中一样从天而降保护她的女儿,再说若是乔妈妈这样决绝自芳是不可能嫁过来的,真实的妈妈和幻想中的妈妈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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