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就像被烫到一样，瞬间僵在原地。
完了，说漏嘴了。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对面黄警官锐利的目光。
“我是说……我根本没做过你说的那些事。”
他强作镇定否认道。
黄警官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敲在张子轩紧绷的神经上。
“是吗？苏野、顾梦溪都能作证，你在酒店对顾梦瑶有过猥亵行为。”
“我已经让人调取当天的监控了，如果监控显示顾梦瑶当时醉酒无意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你小子，就等着吃牢饭吧。”
“咕咚。”
张子轩咽了口唾沫，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酒店监控、两个证人……铁证如山。
一旦顾梦瑶真的起诉，他不仅会身败名裂，刚起步的职业生涯也会彻底毁于一旦。
可他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梦瑶那么看重当年哥哥救她的事，她怎么可能真的告自己？
“黄警官，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妥协。
“算你聪明。”
黄警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和苏野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起了冲突。他打你那事，就这么算了。我也会去劝他，别再纠缠顾梦瑶，毕竟闹大了，对她一个女人的名声也不好。”
威逼利诱之下，张子轩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最终点了点头。
走出审讯室，走廊尽头传来母亲尖利的声音。“警官！你知道吗？他当时‘啪’地一下就给了我一个大逼兜！”
“你知道这一巴掌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我活了五十多年，连我老公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
“妈！”张子轩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张母回头看到儿子，立刻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眼眶通红：“儿子，你出来了？怎么样？都跟警官说了吧？这个苏野，敢打老娘，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妈，算了吧。”张子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向旁边的民警，“警官，我不报案了。就是我们之间一点小冲突，我们自己解决。”
“你说什么？！”
张母猛地拔高声音，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儿子，妈可是挨了他一巴掌啊！这口气，妈咽不下！”
“妈，对不起……”
张子轩的声音带着恳求，“回去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不行！”张母态度坚决。
“是那个女人威胁你什么了吗？”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女人没了可以再换！”
“你那么优秀，还怕找不到比顾梦瑶好一百倍的？”
“但这一巴掌，必须讨回来！”
“这口气，妈咽不下！”
“妈！”张子轩急了，声音里带着祈求。
“顾梦瑶每个月给我两万块月薪！我一个刚毕业的本科生，在这个城市，能找到这么高薪资的工作吗？我表哥，211毕业，现在不也只能开网约车糊口？”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母的怒火。她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说话。
两万块，对这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
张子轩趁热打铁，声音放软了些：“而且，苏野和梦瑶这么一闹，感情肯定破裂了。这个女人，儿子是真的喜欢，我不想错过她。”
听到“喜欢”两个字，张母看着儿子眼底的恳求，终于松了口，只是嘴里还嘟囔着：“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妈，我一定会得到顾梦瑶，到时候她的财产不就是我的？爸妈你们也可以享福了。”
张子轩给他妈画着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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