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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坤沉默了片刻,淡然说道:
“起初奴才也以为其中或有隐情,但多方查证之下,发现确系服用五石散过量所致,并无其他蹊跷,既然真相已明,便没有继续浪费人力物力的必要了。”
南宫玥听完,盯着曹坤看了几秒。
随后,她眼神中的兴趣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失望。
此刻,她心中就连原本想要试探曹坤的想法也没有了。
“罢了。”
南宫玥心中暗叹一声,重新趴了回去,语气也冷淡了下来。
“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你能查出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她挥了挥手,慵懒说道:
“罢了,本宫乏了,你不用按了,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看着曹坤退出花园的背影,南宫玥秀眉微蹙,轻轻哼了一声。
守在外面的玉玲珑见曹坤离开,便走了进来,见主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轻声询问道:
“娘娘,怎么了,可是那曹坤惹您不快了?”
南宫玥望着园中摇曳的花朵,淡淡说道:
“没什么,只是本宫突然觉得,或许对某些人期望过高,反而会显得自己有些可笑罢了。”
……
临近傍晚。
按照曹坤的安排,所有被派出去调查癫狂案的西厂探子被尽数召回。
与此同时。
西厂衙门对外发布了一则简短公告,言明经查证,近日京城数起百姓癫狂案件,确系服用五石散过量所致,并无其他隐情,此案就此结案,不再深究。
这则消息瞬间在皇城之中传扬开来,成了市井之间人们谈论的焦点话题。
“嘿,听说了吗?西厂竟然撤案了!”
“这么快?前些天不还大张旗鼓,连侍郎公子都办了,一副要为民做主的架势,怎么查癫狂案这就结束了?”
“雷声大雨点小呗!我就说嘛,东西厂都是一个德行,指望他们?白瞎了!”
“倒也未必是怂,五石散这东西,背后水太深了,多少达官贵人好这一口?牵扯进去,西厂也扛不住啊。”
“唉,管他呢,这世道就这样,黑来黑去,也黑不到咱们这些小民头上,凑合活着吧。”
“……”
有人失望,有人觉得理所当然,更多的是麻木的接受。
西厂刚刚凭借赵乾州一案建立起的一点形象,在不少人心中迅速黯淡了下去。
城北。
某处低矮的破旧小屋。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息和潮湿的味道。
角落里,一个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的男子正蜷缩着,贪婪地吸食着手中那点五石散粉末,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
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紧紧挨着门槛。
她看着父亲的模样,低声啜泣。
“哥哥,爹爹他又……”
旁边,稍大一些的男孩,约莫十来岁,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早熟。
他紧紧抱住妹妹,用粗糙的手掌擦去她的眼泪,目光死死盯着那沉溺在虚幻快感中的父亲,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妹妹不哭,等哥哥以后长大当了大官,一定要把这害人的五石散全都禁掉,再也不让它害人了!”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另一边。
东厂,凉亭中。
檀香袅袅,千户罗四海正与义子邓冲对弈。
一枚黑子落下,罗四海用手指敲着桌面沉吟。
这时。
一名番役快步进入,跪在了罗四海和邓冲的面前。
“千户大人,邓档头,奴才有要事禀报。”
罗四海轻轻摆手示意。
番役很快便将西厂发生的事情,以及外界如今对西厂的评价悉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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