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些面世，必定能引起那些贵妇名媛的疯狂，到时候何愁没有资金啊……”
……
清晨。
旭日东升，驱散了皇城的晨雾。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发酵。
西厂档头曹坤为民伸冤，宫刑严惩侍郎恶子的事迹，几乎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茶楼酒肆，街边巷尾，人人都在热议此事。
“听说了吗？那赵乾州可是当今刑部侍郎的公子，竟然被西厂的公公当众行了宫刑，真是大快人心啊！”
“真是想不到，西厂这回竟干了件大好事。”
“是啊，以前觉得东西厂没一个好东西，现在看来，这西厂似乎不太一样？”
“听说判决之人是西厂的一位年轻档头，真想看看这位大人的风采啊！”
“……”
此事之所以能引起众人的热议。
是因为事件的发展方向与结果打破了人们对以往此类事件的固有认知。
此前平民因为官宦子弟受辱，几乎都是不了了之。
但这次不一样，曹坤不仅给官宦子弟判了刑，而且还判了重刑！
不仅如此，竟然还是当众行刑。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在打刑部侍郎赵明远的脸，何其嚣张？
更有头脑灵通的说书先生，已然将此事编成了段子。
在茶馆里一拍惊堂木，唾沫横飞地讲了起来。
“话说那西厂档头曹坤，曹公公，眼见民女含冤，血溅公门，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管他什么侍郎公子，皇亲国戚，在西厂铁律面前，皆是浮云！
只见曹公公怒斥奸佞：‘法，绝不能向不法让步！’
端的是正气凛然，铁面无私！真乃我大夏之青天也……”
舆论的风向，在有心或无意的推动下，开始悄然转变。
许多平民百姓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令人谈之色变的西厂，似乎并非全然是黑暗的化身。
……
城西。
一条寻常的小巷，巷子边摆满了路边摊。
“烧饼！爆炒过的烧饼！”
“刚出炉的馒头，又大又圆又白。”
“豆腐脑！咸豆腐脑！”
“……”
小贩的吆喝声与吃早餐食客的吵闹声交织一片，好不热闹。
靠近拐角处的小摊前。
曹坤与刘墉相对而坐，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咸豆腐脑。
不远处，茶摊里说书先生慷慨激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说的正是赵乾坤之案。
刘墉舀起一勺嫩滑的豆腐脑送入口中，眯着眼听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咽下食物，用帕子轻柔的擦了擦嘴角。
然后，目光看向对面的曹坤。
“这动静是你小子的手笔吧？”
刘墉虽是询问，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毕竟曹坤这小子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自问还是比较了解曹坤的，因此缓缓点头道：
“干得不错，咱家一早起来，就听到处都在议论，咱们西厂这次，可算是露了回正脸。”
曹坤咬了一口包子，笑道：
“刘公谬赞了，咱家这只是些许微末伎俩，上不得台面，主要还是刘公您领导有方。
咱们西厂底子硬，这才能立得住，这就叫舆论宣传的重要性。”
“舆论宣传？”
刘墉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品析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似懂非懂，但也懒得深究。
毕竟曹坤这小子经常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词汇，他也习惯了。
刘墉抬头看向曹坤，转而问道：
“虽然名声是有了，可麻烦也来了，赵明远那边，算是结下死仇了，还有冯不全……”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你昨日可是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真不知道谁给你小子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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