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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宾客循声望来，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沈家那个坐牢的大女儿？”
“天呐，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一身鱼腥味，跟个乞丐似的。”
“听说了那是她自己学术造假还治死了人，罪有应得。”
“谁让你碰她的！”
一声呵斥穿透人群，妈妈她怒气冲冲地拨开人群冲了过来。
妈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转过头看向我时，眼神却瞬间变得恶毒。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你个孽障！今天是小宝六岁的生日，你是故意来这里触霉头的吗？”
妈妈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穿成这样，一身的腥臭味！你是想熏死谁？”
“清婉好心给你一口饭吃，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推她？”
“她的手是要拿手术刀救人的，要是伤着了，你那条命赔得起吗？”
我捂着发麻的脸颊，缓缓转过头。
“我没推她。”
“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还敢狡辩！”
父亲冷着脸走上前，一脚踢翻了我脚边的箱子。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难道清婉还会拿自己的身体陷害你不成？”
“拿着你的脏东西滚出去！”
“沈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小宝从我妈身后站了出来，用力推了我一把。
“坏女人！滚开！”
“妈妈说了，你是想害死人的劳改犯，我不许你吃我的蛋糕！”
周围的指指点点更加大声了。
我站在那里，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
妈妈似乎觉得不解气，扬起手还要再打。
“够了。”
傅寒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挡住了沈母的手腕。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鱼肉，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沈清婉。
最后，视线落在了我红肿的半边脸上。
“寒州......”
沈清婉委屈地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
“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傅寒州没有理会她，走到我面前，拉住了我的手腕。
“跟我过来。”
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侧厅走去，到了休息室，才将我松开。
“沈南音，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非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副惨样，你才觉得报复够了？”
傅寒州从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了我：
“南音，拿着这笔钱离开港城吧。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没得选。清婉那时刚回国，她那么脆弱，她不能坐牢的。”
我看着那张支票，眼泪先一步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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