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45144" ["articleid"]=> string(7) "632045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50章" ["content"]=> string(3568) "
门缝间泄出的光线像一道苍白的伤疤,割裂了走廊的黑暗。
席璟僵立在门外,呼吸在胸腔里凝固。
他看见父亲——那个刚刚结束淋浴的男人,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贲张的颈侧肌肉滑落,消失在睡袍的领口。
而那只手,此刻正像一道铁钳,死死地锢在岑临月的脖颈上,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掼在冰冷的墙面。
岑临月的脸被迫紧贴着墙壁,侧颊被挤压得变形,唇瓣无助地翕张,像离水的鱼,只能发出极其微弱、被挤压得支离破碎的呜咽。
她的手指徒劳地抠刮着光洁的墙板,指尖泛白,却找不到任何支点。
另一只手臂被父亲粗暴地反拧到身后,睡裙柔滑的布料被巨大的力量揉搓、绷紧,勾勒出她剧烈颤抖的脊背曲线。
席璟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怒火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上他的颅顶,烧灼着他的视网膜。
他几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父亲身上浓郁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种暴力的腥膻。
接着,他看见父亲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探下,毫无怜惜地攥住睡裙的下摆,用力向上一掀——丝帛发出濒临撕裂的细微呻吟。
一片刺目的苍白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是母亲瘦削的背脊和不堪一握的腰肢。
冰冷的空气似乎激得她一阵剧烈的战栗。
暴怒!纯粹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怒在席璟的每一根神经里炸开!他应该冲进去!应该把那个男人从母亲身上撕下来!应该——
可就在这时,一股完全悖逆他意志的、尖锐而羞耻的热流,竟猛地从他下腹窜起,蛮横地穿透了熊熊怒火,带来一阵战栗般的生理反应。
他竟然起了反应。
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混合着汽油,浇透了他的头顶却又点燃了更深的自我厌恶。
里面是正在被侵犯的母亲,外面是因此可耻地兴奋着的儿子。
暴怒与情欲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火焰,同时灼烧着他的理智和道德,几乎要将他从中间劈成两半。
他猛地抬手,用自己的右手死死掐住左腕,用尽全身力气,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
剧烈的疼痛感骤然袭来,像一道尖锐的闸刀,试图强行截断那荒谬而罪恶的生理反应。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去,喉咙里压抑着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眼睛却仍死死盯着那条门缝,盯着那片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属于母亲的绝望剪影。
席璟回到自己那间宽敞却冰冷的房间,反手锁上门,仿佛这样就能将门外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像是骤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地滑落,最终跌坐在光洁坚硬的地板上。
黑暗中,他急促地呼吸着,眼前反复晃动着母亲颈间那片刺目的青紫,和父亲那副理所当然、掌控一切的冷漠面孔。
这不是他第一次窥见母亲被斩断的羽翼。
他曾在旧箱子里,偶然翻到过母亲大学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岑临月,穿着简单的长裙,站在郁郁葱葱的校园里,怀里抱着书本,笑容明亮而鲜活。
那时的她,与现在这个苍白、空洞、如同一抹幽魂的母亲,判若两人。
是婚姻。是席世枭。
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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