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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彻底的放弃,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让席世枭感到“满意”,却也……逐渐衍生出一种无趣。

他得到了她绝对的、死气沉沉的顺从,却也亲手熄灭了那双他曾觉得生动无比的眼眸里的所有光芒。

她每天只是存在着,呼吸着,等待着,至于等待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座别墅,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黄金囚笼。

——

席世枭回到别墅,空气中异样的寂静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主卧空空如也,没有那个他预想中应该蜷缩在角落或是沉默对抗的身影。

“月月?”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迅速掠过心头,随即被更浓重的阴鸷取代。

她又跑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

怒火瞬间燎原。

他猛地转身,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搜寻,脚步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敲出急促而骇人的回响。

书房没有,餐厅没有,影音室也没有……每推开一扇空荡的门,他眼底的风暴就加剧一分。

直到他踏上五楼,推开那间几乎被遗忘的、用来堆放旧物的小房间的门。

昏暗的光线下,岑临月就抱着膝盖坐在靠窗的角落地板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赤着脚。

她听见动静,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苍白。

席世枭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即又被更复杂的情绪覆盖。

他大步走过去,阴影完全笼罩住她,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又……”

“以为我又跑了?”岑临月打断他,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波澜,却像最锋利的冰锥,直直刺入空气。

她甚至微微歪头,用一种近乎空洞的疑惑看着他。

席世枭眉头紧锁,盯着她。

岑临月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扯开一个微小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一种比哭泣更绝望的嘲讽。

她仰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跑?席世枭,你亲手斩断了我所有的后路。我的学业,我的朋友,我的一切。”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麻木和认命。“我现在……还能跑到哪里去?”

她的话音落下,小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席世枭站在她面前,她的话像无形的鞭子,抽散了他方才所有的怒火,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窒闷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她不再哭闹,不再反抗,只是用这种彻底的、死寂的认命,将他赋予她的囚笼,清晰地、残酷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岑临月抬起头,那双曾经灿烂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疲惫的灰烬,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想在这个没人注意的小房间里,自己喘一口气……连这也不被允许吗?”

她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轻轻刺破了席世枭因愤怒而紧绷的神经,让他罕见地滞了一瞬。

他看着她蜷缩在灰尘与阴影里的单薄身影,一种莫名的烦躁取代了最初的震怒。

他厌恶这种失控感,尤其厌恶她这种彻底放弃挣扎、只剩下空洞认命的姿态。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生硬地反驳,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些许。

他避开她的视线,目光扫过这间堆满旧物的逼仄房间,仿佛这里的空气都配不上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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