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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女佣面容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她侧身,以一种训练有素的优雅步态进入房间,同时,年轻的女佣则被动地、几乎是下意识地挪了一步,默契却又略显僵硬地彻底封死了门外的空间。
“您的身体需要最精心的照料,”年长的女佣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得体,却字字如铁律,“这是先生特意为您安排的。”
她将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未曾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哀求。
绝望之下,一个更强烈的念头击中了她——报警!对!报警!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转身退回房间,视线疯狂地扫过床头柜、梳妆台、沙发……寻找她那部唯一的生命线。
没有。哪里都没有。
她冲过去拉开抽屉,翻找枕下,甚至跪在地上看向床底,回应她的只有空空如也的绝望。
手机不见了。
这个发现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终于彻底明白:他早已算无遗策。
他不仅囚禁了她的身体,还精准地切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巨大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没顶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年长的女佣静立原地,沉默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姿态恭敬却无动于衷,如同一尊完美无瑕、只接收和执行唯一指令的人形雕塑。
而一旁年轻的那位,却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盯着地毯繁复的花纹,唇角微微抿紧,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忍与惶惑。
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被抽干了。
岑临月踉跄着后退,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年长女佣端来的奢华早餐散发着温暖而诱人的香气,此刻却成了这囚笼中最刺骨、最残酷的嘲讽。
这个认知带来的冰冷绝望,比刚才发生的一切,更加让她窒息。
她抱住自己剧烈颤抖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和黑暗。
接下来的几天,岑临月如同被困在一场奢华而安静的噩梦里。
别墅里的佣人确实对她恭敬有加,一日三餐都极其精美昂贵,变着花样地迎合她的口味。
但这份“好好对待”的背后,是寸步不离的女佣和无处不在的视线。
席世枭似乎非常忙碌,常常深夜才回来,一早又离开。
即使回来,也大多直接进入书房处理事务。
这短暂的“自由”让岑临月稍微喘了口气,但那份对意外怀孕的恐惧日夜煎熬着她。
终于,在一个晚上,听到楼下传来他回来的动静,又过了许久,估摸他可能在书房时,岑临月鼓起了勇气。
她穿着一条单薄的丝绸睡裙,光着脚,像一抹苍白的幽魂,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
门没有关严,透出温暖的灯光和他讲电话时低沉的声音。
她犹豫了很久,直到里面电话挂断,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岑临月推开门,看到他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似乎还在处理公务。
看到她进来,他略显意外,眉宇间的疲惫化开,染上一丝兴味。
“怎么了?”他问,语气算得上温和。
“我……”岑临月站在门口,手指紧张地绞着睡裙的丝质布料,声音细若蚊蚋,“……这几天在屋里有点闷,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下?就一下,我保证很快回来。”
席世枭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
那审视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件被评估的商品。
然后,他朝她伸出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诱哄:
“过来。”
岑临月迟疑着,脚步僵硬地慢慢挪过去。
刚走到他身边,他忽然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轻易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啊!”岑临月惊呼一声,全身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
她想挣扎,却被他环在腰间的胳膊牢牢锁住。
“想去哪儿?”他低下头,下巴几乎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磁性,内容却冰冷如铁,“这里什么都有,你需要什么,让佣人去买。外面不安全,待在我身边最好。”
他用最亲昵的姿态,说着最专制的话。
岑临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明白了,这不是商量,也绝无可能。
她所有的试探,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小动物不安分的挠爪,他只需要用一点“温柔”的力道,就能将她重新按回掌心。
她僵硬地坐在他腿上,一动不敢动,所有的勇气都在这个怀抱里消散殆尽。
书房里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此刻这里比任何地方都更让她感到寒冷和绝望。
他看似亲昵的拥抱,比任何粗暴的言语都更清晰地告诉她——你无处可逃。
直到那个清晨,一阵毫无预兆的、剧烈的恶心感猛地袭来,将她从浅眠中拽醒。
佣人熟练而迅速地通知了席世枭。
很快,她被保镖沉默地护送着,前往了席家控股的私人医院。
所有的检查都在一种高效而压抑的沉默中进行。
当医生拿着那份报告走来时,岑临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指尖冰凉。
上面的文字和符号,像一道冰冷无情的最终判决,瞬间抽干了她周身所有的力气和温度。
她僵直地站在医院空旷明亮的走廊里,窗外是灿烂到刺眼的阳光,她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连血液都仿佛不再流动。
脸色苍白得如同手中的报告单。
席世枭很快便赶到了。
他从她手中极其自然地抽走那张纸,目光扫过,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种深沉的、一切尽在掌握的漠然。
仿佛这不是一个生命的意外,而是他计划中早已注定、如期而至的一环。
他抬手,指尖试图碰触她冰凉失血的脸颊,声音甚至算得上温和:“脸色怎么这么白。”
岑临月像是被毒蛇碰到一样,猛地偏头躲开,动作剧烈得带起一阵风。
“生下来。”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终极的通牒,“临月,我们结婚。”
岑临月抬起头,第一次毫无畏惧地直视他,那双总是清冷平静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绝望和一种死寂的恨意。
“席世枭,你会毁了我。”
“不,”他俯身,近乎温柔地替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说出的话却冰冷彻骨,“我会给你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除了……自由。”
他以“静养安胎”为名,将岑临月彻底囚禁在别墅深处。
当她用座机试图报警,却发现那部电话直通他的书房。
他又一纸通知轻易抹去了她在学校的痕迹,为她办理了退学。
当她以绝食抗争时,他轻描淡写地提起持续资助的几家孤儿院,言语间暗示着慈善项目的存续全系于她的配合。
她失去了学业,失去了未来,失去了爱情的所有可能。
她像一株被强行从土壤中拔出的植物,移栽进他用黄金和权势打造的华丽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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