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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雨未停,敲打着冰冷的玻璃。
在这一片极致奢华的金笼里,在她二十岁生日的夜晚,岑临月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拆开的、昂贵的生日礼物。
她的人生,从这一夜开始,彻底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坠入无法挣脱的黑暗。
清晨的光线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切割出一道朦胧的光柱,落在凌乱的大床上。
那份恐惧和屈辱感,随着意识的清醒,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
她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还残留着他气息的枕头里,无助地低声啜泣。
哭声细碎而绝望,像一只在陷阱里折断腿的小兽,除了哀鸣,别无他法。
席世枭已经衣着整齐,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冷峻,与床上脆弱不堪的她形成残酷对比。
他听到哭声,脚步顿了顿,随即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月月?”他的声音是刻意放软的温柔,带着一丝刚洗漱过的清冽气息。
他伸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发。
岑临月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触碰,哭得更加厉害,单薄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席世枭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悦,但很快被更浓重的、近乎餍足后的耐心与“怜爱”覆盖。
他强势地不由分说地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进怀里,将她抗拒的挣扎轻易化解在臂弯之中。
“不哭了,是我不好。”他低下头,唇贴着她的耳廓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摇头,眼泪迅速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遍遍轻吻她的发顶和湿漉漉的脸颊。
“宝贝,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指腹温柔地擦去她的泪珠,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月月……我爱你。”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宣誓,又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违背的咒语。
“从第一眼见到你,你就该是我的。”
他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下颌线,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绝对占有欲:“所以,别怕,也别想逃。从身到心,今后你也只属于我,明白吗?”
他的吻再次落下,轻柔地印在她颤抖的眼睑上,吮去她的泪水,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怜惜和满足。
仿佛她的痛苦,她的眼泪,她此刻的脆弱无助,都只是证明他彻底拥有她的勋章,让他愈发沉醉于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之中。
沉重的脚步声远去,房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得刺耳,像最终审判的槌音。
卧室里骤然空了下来,只剩下岑临月一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席世枭留下的昂贵古龙水味,与她无法抑制的、破碎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与绝望。
她蜷缩在冰冷宽大的床上,仿佛一只被碾碎的蝶,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身下凌乱的丝缎。
万一……万一怀孕了?
这个认知像一条淬毒的冰蛇,瞬间钻入她的心脏,让她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冻僵了,呼吸骤停。
如果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她将被永远钉死在这座黄金炼狱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念头让她如坠万丈冰窟,从灵魂深处泛起寒意。
不行!绝对不能!
一股近乎本能的反抗欲给了她力量。
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必须立刻、马上出去买到事后药!24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这个念头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支撑着她。
她胡乱地用袖子抹掉模糊视线的眼泪,捡起地上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勉强套在身上。
她踉跄着,几乎是扑向卧室门口。
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痉挛地握住冰凉的门把手,用力一拉——
门开了。
但门外并非通往自由的走廊,而是两位身着剪裁精良的珍珠灰制服的女佣。
她们身姿笔挺,沉默地矗立着,如同一堵无缝的、坚固的墙,瞬间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碾得粉碎。
站在前方的女佣约莫三十岁,容貌端庄,盘发一丝不苟,目光沉静如水,透着经年累月训练出的从容与威严,显然是两人中的主事者。
她手中端着一个光可鉴人的银质托盘,上面摆放着晶莹的鱼子酱配薄饼和一小盅冒着热气的松露炖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精准的控制。
她身后是年轻些的那位,看着不到二十岁,双手捧着一杯琥珀色的鲜榨果汁。
与年长女佣的沉静不同,她微微垂着眼,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透露出些许与她制服不相称的不安。
那精心准备的食物所散发的诱人香气,与岑临月内心的惊惶绝望形成了尖锐而残酷的对比。
“岑小姐,日安。”年长的女佣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的规矩,“先生吩咐,请您用些早点,务必在房内静养。”
“让我出去!”岑临月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急切而尖利变形,带着破碎的哭腔,“我必须要出去!就十分钟!买一样东西就回来!求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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