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45097" ["articleid"]=> string(7) "632045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8105) "

车子平稳地行驶,窗外的街景化作模糊的光带。

车内,岑临月尽可能靠着车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目光落在窗外,试图忽视身边强大的压迫源。

席世枭并未看她,他姿态闲适,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行程。

然而,短暂的静默后,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这一次,他的语调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听不出真意的笑意。

“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醇酒,滑过寂静的空间,“我们临月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岑临月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没有回头。

他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应,继续用那种带着笑意的、慢条斯理的腔调说着,目光或许落在她的侧影上,带着审视的重量:“生日礼物都有人迫不及待,要亲自送到宿舍楼下了。”

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落在耳里却并不让人觉得愉悦,反而像冰冷的羽毛拂过皮肤,带来一阵寒意。

“刚才那个男生,”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咬得清晰,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是第几个了?嗯?”

这声“嗯”微微上扬,裹挟着笑意,却比直接的质问更令人窒息。

那笑容只是浮于表面,其下深藏的,是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扭曲的嫉妒和掌控欲,只是被他用强大的自制力勉强压抑着,化作了一种更具压迫感的“温和”。

岑临月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他。

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他纠缠,更不愿助长他莫名其妙的关注。

她的声音清晰,带着刻意保持的冷静和疏离:

“席先生,这与您无关。而且,”她强调道,目光直视着他,“我对他们……根本不感兴趣。”

她说出这话,本意是划清界限,让他明白他的关注毫无意义且令人困扰。

但席世枭忽然极轻地、由心底发出一声无人察觉的轻笑,他需要的就是这个。

一个不会轻易被外界沾染、眼光与他同样高,甚至需要他耗费心思才能彻底掌控的“完美藏品”。

她的清高与拒绝非但没有触怒他,反而正契合了他内心深处最偏执的占有模式:唯有最不易折枝的那一朵,才最值得被他摘下,永远私藏。

他没有再说话。

也没有再试图用言语试探或施加压力。

车子最终无声地滑入一栋现代风格别墅的前庭,稳稳停住。

席世枭亲自为岑临月打开车门,领着她穿过宽阔冷清的门厅,步入极致奢华却毫无生活气息的客厅。

“临月,生日快乐。”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想揽过她的肩膀。

岑临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过来坐。”他语气未变,指向客厅中央昂贵的沙发,“送你个小礼物。”

他随意地抬了抬手。

一名助理立刻躬身呈上一个极深的黑色丝绒礼盒。

盒子打开的那一刻,室内璀璨的灯光似乎都黯然失色。

一条闪着华彩的祖母绿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黑色丝绒上。

主石是一颗巨大无比、色泽浓郁如深邃森林的阶梯式切割祖母绿,净度极高,仿佛蕴藏着一整个幽静的秘境,其重量显然极为惊人。

周围以无数完美切割的顶级白钻镶嵌成繁复而华丽的卷纹,如同藤蔓缠绕守护着这颗绿色的心脏。

项链的链身更是由密集镶嵌的钻石无缝衔接而成,每一颗钻石都锐利地折射着冰冷的光芒,奢华、沉重,充满了古典的压迫感。

“我注意到你似乎偏爱绿色。”席世枭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评论天气,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反应,“希望这件小礼物,你能喜欢。”

这份“礼物”早已超越了生日期许的范畴。它是一种宣告,一种占有。

他不仅想要她的人,还想重新定义她的喜好,将她钟爱的、平凡的绿色,变成一件由他赐予、价值连城的枷锁。

这条项链戴上的将不是脖颈,而是他的所有权。

岑临月看着那条闪烁着冰冷绿光的项链,心脏像被那抹极致奢华却又毫无生命的绿色狠狠刺穿。

她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被彻底看穿、并被强行“标记”的恐惧和羞辱。

“席先生,”岑临月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谢谢您的款待,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学校了。”

她站起身想走。

“坐下。”席世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旁边的佣人和助理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危险。

他拿起那只晶莹剔透的酒杯,里面暗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像被禁锢的血液。

他缓缓踱步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了她头顶的光源。

冰冷的杯沿不容拒绝地抵到她苍白的唇边,声音低沉而带有命令意味:“喝一点。”

她厌烦地、甚至是憎恶地偏开头,试图躲开那浓郁的酒气和他令人窒息的气息。

席世枭眸光一暗,放下了酒杯,玻璃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却沉重的一响。

他俯下身,双臂如同铁笼,撑在她座椅的扶手上,瞬间将她完全困在他身体投下的阴影里,无处可逃。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混合着他身上昂贵的、冷冽的古龙水味,以及一种更深层次的、源于绝对权力和掌控力的危险气息,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临月,”他盯着她苍白却写满倔强的脸,声音刻意压得更低,那是一种裹着天鹅绒的钢铁,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嗯?”

最后一个音节微微上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

“我们不合适……席先生,求您……求您放过我……”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带上了细碎的哭腔,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也是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放过你?”他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从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沉闷的笑,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反而愈发幽暗危险,仿佛盯紧了猎物的猛兽,“可我就是看上你了,你那么美,美得让我想立刻把你珍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近乎粗暴地抬起了她冰凉的下颌,强迫她抬起挂满泪痕的脸,直视自己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

她的眼睛,在此刻彻底褪去了平日里的灵动与清澈,只剩下纯粹的、无处遁形的恐惧,倒映着他强势而冷酷的面容。

“跟着我,你会拥有无数女人梦想的一切。只要你……”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说出的话却冰冷如铁,“乖一点,听话。”

最后五个字,像是最终的通牒,也撕破了所有伪装的绅士面具。

餐厅里华丽的水晶灯投下冰冷的光,映照着桌上丝毫未动的佳肴和那杯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红酒。

岑临月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轻易攥住,那力道铁钳一般,不容挣脱,却又巧妙地控制在不会真正弄伤她的程度。

感受到她细微却持续的挣扎,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褪去,语气陡然强硬:“岑临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不再多言,半强迫地将她带离餐厅,带上楼。

她所有的哭泣和挣扎,在那绝对的力量和意志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甚至……更像是一种徒劳的催化,反而激起了他更深沉的、想要彻底征服和掌控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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