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45095" ["articleid"]=> string(7) "632045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8331) "

京市,初秋的大学礼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沸腾的躁动。

顶尖学府百年校庆,请来了最重量级的校友——席世枭。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传奇与权势的代名词。

席氏集团掌舵人,三十岁便已站在财富与权力的顶峰。

台下,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演讲台上那个挺拔倨傲的身影上,憧憬、敬畏、爱慕,交织成一片无形的网。

席世枭的演讲自信而富有侵略性,一如他攻城略地的商业手段。

他目光扫过台下,享受着这种绝对的掌控感,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前排一个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女孩。

与周围狂热或专注的气氛格格不入,她微微低着头,眼睫垂下,正专注地看着摊在膝上的一本厚厚的书。

演讲台上光芒万丈,声音通过顶级音响传遍每个角落,却仿佛独独被她隔绝在外。

她指尖偶尔轻轻翻过一页,动作从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窗外疏落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安静到叛逆的光晕。

席世枭的演讲微妙地顿了一下。

他见过太多人,谄媚的、畏惧的、故作清高的,但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彻底地、无视他。

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攫住了他。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度浓烈的兴趣,混合着强烈的征服欲。

他想知道那本书的名字,更想看清她抬起眼时,会是怎样的目光。

“去查,那个穿浅绿色毛衣,低头看书的女孩。”

演讲一结束,席世枭对身后的特助低声吩咐,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资料很快送到他手上。

岑临月。中文系大三,20岁。成绩优异,性格安静。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岑、临、月。”他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弧度。

山巅之上,悬临江心的月。

清冷孤绝,遥不可攀,果然人如其名。

他的追求,来得迅猛而霸道,不容拒绝。

校庆翌日清晨,距离第一节课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走廊里学生们三五成群地闲聊着。

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男人便捧着一大束极致淡雅的“碎冰蓝”玫瑰,精准地堵在了她教室的门口。

那纯白的花瓣边缘被特意染上一圈清澈的蓝,在晨光下仿佛带着一丝冷冽的疏离感,与周围闲散的氛围格格不入。

男人无视周遭学生投来的好奇与探究目光,只是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般,恭敬地等待着目标人物的出现。

当岑临月和室友史玲走近时,男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岑小姐,您的花。”

史玲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立刻被花束中那张纯黑色、压着鎏金纹路的卡片吸引。

上面只有一个笔力遒劲、锋芒毕露的墨字:“席”。

“天哪!临月!”史玲猛地抓住好友的手臂,声音因震惊而压得极低,“席?这…这不会是昨天校庆上来演讲的那个席世枭吧?!”

岑临月的脚步顿住,她压根不认识什么席世枭,也不在乎。

她看着那束看似清新却无比招摇的蓝玫瑰,脸色微微一白,眼神里掠过一丝清晰可见的抗拒与厌烦。

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接过花走向门边的垃圾桶。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近乎决绝地,将那束价值不菲的“碎冰蓝”扔进了垃圾桶里。

“哗——”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送花人脸上的恭敬神色丝毫未变,仿佛早已料到,或是被训练得不会对任何结果表示惊讶。

他只是微微躬身,沉默地转身离开。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此后每一天,只要她有早课,那个沉默的送花人必定在课前人流最多时如期而至,固执地将那份昂贵的“心意”——有时是娇艳欲滴的粉荔枝玫瑰,有时是炽热如血的红丝绒——递到她面前。

而岑临月的反应也同样固定——看也不看,直接扔进走廊尽头的垃圾桶。

每天,负责送花的人都会准时向席世枭汇报情况,内容千篇一律:“席总,花送到了。岑小姐……和之前一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办公室里,听着下属近乎惶恐的汇报,席世枭并没有如预期般动怒。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闻言,非但没有不悦,嘴角反而缓缓勾起一抹极富兴味的笑意。

“知道了。”他语气平淡地打发走下属。

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见过太多看到鲜花珠宝就眼露惊喜、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而这个叫岑临月的女学生,却一次次面无表情地将他价值不菲的“心意”扔进垃圾桶。

这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拒绝,像一块冷硬的石头,反而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她越是不屑一顾,他就越要得到。

她越是挣扎反抗,他未来驯服她的过程才越有成就感。

岑临月的拒绝,成功地让她从一个“有点特别的女孩”,升级为了一个值得他认真对待、并必须拿下的“挑战”。

校庆演讲过去一周后,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以一种沉稳而精准的姿态,稳稳停在了岑临月兼职的咖啡馆门外。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位穿着剪裁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的男人。

他气质冷峻干练,手中只拿着一部亮着提示灯的手机,径直走入咖啡馆,目光没有任何游移地锁定了正在擦拭桌子的岑临月。

“岑小姐。”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进行一项日常公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我是席先生的特别助理。席先生希望邀请您共进晚餐,车已经在外面等候,请您现在跟我出发。”

他的措辞是邀请,但语气、姿态以及门外那辆安静等待的座驾,都让这句话变成了最终的通牒。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其他店员和零星的客人都屏息看着这突兀的一幕。

岑临月握着抹布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拒绝吗?她几乎能立刻预想到那只会引来更直接、更难以承受的后果。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想要尽快切断眼前这令人窒息联系的迫切压倒了她。

最终,在一种半是胁迫、半是想彻底做个了断的心态下,她沉默地点了点头,低声对店长说了句“抱歉”,在那位助理“请”的手势下,解下围裙,走向了门外那辆沉默的黑色轿车。

她甚至没时间换下兼职的衣服——一件简单的绿色外套,头发利落地盘成丸子头,露出光洁的脖颈和几缕碎发,下身是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

她坐在奢华至极的餐厅里,像一株误入金玉殿堂的青竹,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却有一种脆生生的倔强和清新。

席席世枭的目光自她踏入包厢的那一刻起,就如影随形地黏在她身上。

那眼神深邃,带着毫不掩饰的、近乎剖析般的审视,以及一种猎人看到独一无二的猎物时才会流露出的浓烈兴趣。

他见过太多浓妆华服、精心雕琢的名媛,她们美得千篇一律,像橱窗里标好价码的完美人偶。

而眼前这个女孩,不施粉黛,甚至带着奔波后的些许疲惫,却有一种鲜活的生命力。

那件绿色的外套衬得她皮肤白皙,丸子头让她看起来稚嫩又专注,那普通的牛仔裤勾勒出的线条,竟比那些昂贵的礼服更让他觉得真实动人。

这么多年,游走于声色犬马的生意场,他早已对美色免疫,习惯用价值去衡量一切。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和他世界毫无交集的普通女学生,让他沉寂已久的心,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名为“喜欢”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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