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42070" ["articleid"]=> string(7) "631994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342) " 男人快步跟过来,把脸贴上了我的车玻璃。
  我转眼一看,心里惊了一下。
  他皮笑肉不笑,不紧不慢地拍着车窗,一下一下地,像是在逗弄猎物。
  当一个被生活压抑的暴力偏好者自认为站在道德制高点时,你永远无法估量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是我这么多年处理医闹得出的经验。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顾不上思索,我只能先接起院长的电话。
  “林薇!林主任!你到哪儿了!”
  “孩子现在全身多器官已经出现衰竭迹象了!”
  “除了你,谁都没法接手这么复杂的情况,真要我跪下来求你啊!”
  敲门的砰砰声和院长电话里的人员调度声嘈杂在一起,我感觉头都要裂开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扎的我牙床一阵发紧。
  我看向后视镜,正对上男人狡黠的目光。
  他手里举着自己的钥匙,挑衅地冲我笑。
  我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我刚买的新车上,歪歪扭扭地被划上了“诈骗犯”三个大字。
  划痕深如沟壑,从车窗开始,爬满了整个侧面车身。
  这是我省吃俭用好几年,上周刚咬牙贷款提的新车,作为送给自己的三十岁礼物。
  来不及心疼,我立马低头拨通了紧急报警电话。
  可电话还没截接通,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
  “啪”地一声,一块砖头拍碎了车窗飞了进来。
  砖块贴着我的面前飞过,在我脸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张大力一只手猛地伸进来,打开车门锁,一把将我拽了下去。
  男人边笑边把我甩到地上,怕我逃跑,还探身进去顺手拔掉了车钥匙。
  抬头看到我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用力一扯,挂绳瞬间崩断:
  “哟,知道自己作亏心事,还挂个符呢。”
  我大惊失色,那是我小时候高烧不退差点夭折时候,当时年迈的姥姥为我爬了几千级台阶从五台山求来的平安符。
  是姥姥留给我为数不多的念想。
  “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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