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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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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粉色的雾气眼看就要触及她的鼻尖。
林溪甚至能闻到那甜腥气味下隐藏的、腐蚀灵智的恶念。
她只是眨了眨眼。
没有念咒，没有结印，甚至连肩膀上的重量都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她眨眼的那一刹那——“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震鸣响起。
来自她右肩后方，那代表着“天庭战神”的位置。
没有眼睛睁开，没有雷霆显现。
只有一道无形无质、却至阳至刚、凛然不可侵犯的意念，如同烧红的烙铁，悍然撞上那缕淡粉色毒雾！
“嗤——！”
如同冷水滴入滚油。
那淡粉色毒雾连一丝挣扎都没有，瞬间汽化，消散得无影无踪。
连带着那股甜腻的腥气也被一股灼热的气息涤荡干净。
与此同时。
“呃啊——！”
窗外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痛苦的闷哼。
那根探进来的暗绿色手指猛地蜷缩，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伤，指尖迅速变得焦黑，甚至冒起一丝青烟。
它触电般缩了回去，窗外传来重物落雪的声音，以及一阵慌乱的、带着鳞片摩擦雪地的窸窣逃窜声，很快远去。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只有窗棂上那个小小的破洞，证明刚才并非幻觉。
林溪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沉的眉心。
战神出手，干净利落，驱散毒雾的同时，似乎也将那蟒仙留下的一丝阴冷邪气灼烧殆尽，让她周遭的空气都清爽了几分。
但这并未让她感到轻松。
麻烦只会接踵而至。
胡家退了，常家试探失败，接下来呢？
黄家？
蟒家其他分支？
还是那些躲在更深处的、更不讲究的老怪物？
她掀开被子，起身下炕。
冰冷的土地面刺激着脚底，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
走到水缸边，看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倦怠，还有一丝深埋的烦躁。
她天生能“看见”，能“感知”。
小时候，她看见姥姥身上的“仙家”是各种颜色的光，或温暖，或狡黠，或阴冷。
它们通过姥姥与人交流，收取香火，积累功德。
那时她觉得，虽然吵闹，但也算是一种……秩序？
可她肩上的这些呢？
地府阎罗，天庭战神，还有那连她都无法定义的混沌……它们不是为了香火，不是为了功德。
它们沉默地附着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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