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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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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不成？”
胡三泰闭上眼，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那混沌的双眸。
他缓缓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无力与一种深切的恐惧。
“不是怕她……是怕她身后的……”他顿了顿，终究没敢说出那几位存在的名号，只是用一种近乎虚脱的语气说道：“记住我的话。
不要去招惹她。
那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因果。”
他看着洞府外呼啸的风雪，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告诫所有人。
“那片天，要变了。
而那丫头……恐怕就在风眼中心。”
洞府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檀香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以及洞外永不停歇的风雪呜咽。
胡家的长老们看着自家老太爷那从未有过的、近乎惊弓之鸟的神态，终于意识到，事情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那个拆了堂口、拒绝出马的林家女子，身上所牵扯的，或许是一场远超东北仙家格局的、无法估量的风暴。
林溪睡得不沉。
肩上的重量并未因驱散了那些宵小而减轻，反而像浸了水的棉被，更沉甸甸地压着，连呼吸都带着一种滞涩感。
梦里没有具体的景象，只有一片混沌的色块在翻涌，偶尔闪过幽冥的死寂或雷霆的炽白，旋即又被更深的虚无吞没。
她是被一种极细微的、冰凉的触感惊醒的。
不是风雪，那触感带着活物的滑腻，像是有冰冷的蛇信子舔过眉心。
林溪倏地睁开眼，黑暗中，瞳孔似乎缩了一下。
屋子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炕席温热，窗外风雪声未歇。
但空气里，多了一股甜腻到发腥的味道，像是某种热带腐烂的花朵，混合着陈年水草的腥气。
她没动，只是眼珠缓缓转向左侧的窗户。
老式的木格窗棂上，糊着的窗户纸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小洞。
一根细长、布满诡异花纹、颜色暗绿近乎发黑的手指，正悄无声息地从那个破洞里探进来，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粉色雾气，正试图向她飘来。
常家的人。
林溪心里冷笑。
常家，蟒仙，性阴冷，善使毒、惑心。
动作倒是比那些只会嗷嗷叫的小精怪隐秘多了，这迷心蚀骨的毒雾，寻常仙家沾上一点，也要神魂颠倒，任其摆布。
看来胡三泰的警告并没完全传开，或者，常家自恃手段不同，想来掂量掂量。
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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