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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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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是真的有东西压着她，从她懵懂记事起就在，甩不脱，挣不掉。
拆堂口，烧牌位，是她能想到的最决绝的反抗。
她以为斩断了与这方天地仙家的“缘分”，那重量就能减轻。
结果呢？
招来的不过是些更深处、更麻烦的“注视”。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屋子。
墙角那片被捏爆的精怪残留的腥气已经淡得快闻不到了，胡三泰带来的松针冰雪气也被风雪吹散。
现在，空气里只剩下老房子本身的陈腐，以及一种……空。
仿佛刚才那足以让胡家老太爷魂飞魄散的威压，只是幻觉。
但林溪知道不是。
她走到水缸边，又舀了半瓢冷水，慢慢喝着。
冰凉的水划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
那里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疼痛，但一种沉重的、被填塞的感觉挥之不去。
“看够了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有些突兀。
没有回应。
只有风雪声。
林溪扯了扯嘴角，带着点自嘲。
她知道它们“听”得见，或者说，能感知到她的意念。
但它们从不回应。
阎罗、战神，还有那个连她都感到些许心悸的混沌存在，它们就像寄生在她灵骨上的沉默影子，需要时“睁眼”，不需要时，就只是沉甸甸的负担。
她有时候会想，它们到底图什么？
她这具灵骨？
还是别的？
可若真图她的灵骨，以它们的力量，早就可以强行占据，何必这样若即若离地“跟着”？
若图别的，她一个不想出马、甚至厌恶这种联系的凡人，又能给它们什么？
无解。
她放下水瓢，走到炕边坐下。
炕席被烘得温热，驱散了些许从脚底蔓延上来的寒意。
她拉过那床半旧的棉被盖在腿上，准备像往常一样，用睡眠来对抗这漫漫长夜和肩上的沉重。
然而，今晚注定无法安眠。
刚闭上眼没多久，一种细微的、不同于风雪声的动静就钻进了耳朵。
像是很多只脚在雪地上快速奔跑，又像是某种东西在摩擦门板，窸窸窣窣，连绵不绝。
空气里，再次弥漫开一股味道，这次不是腥臊，而是一种带着土腥气的、类似陈旧皮毛受潮后的霉味。
林溪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
来的还真快。
胡三泰刚走，这些闻到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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