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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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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目光落在依旧懒洋洋靠在炕上的林溪身上。
她甚至都没多看那三双眼睛一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拂过一阵微不足道的风。
林溪抬手,轻轻掸了掸棉袄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胡三爷,”她开口,声音还是那般平淡,“路远雪大,我就不送了。”
逐客令。
胡三泰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股笼罩屋子的、令他战栗的威压已经潮水般退去,可他心头的寒意,却比来时踏过的万丈雪原更冷。
他深深地,几乎是带着一丝惊惧地,看了林溪最后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仓皇地冲出了这间看似普通的老屋,消失在门外浓稠的夜色里。
风雪从敞开的门卷入,带来刺骨的凉意。
林溪慢慢站起身,走过去,关上门,插上门栓。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她走回炕边,却没有立刻坐下,只是站在那里,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什么。
过了许久。
她极轻地叹了口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低声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发问。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呢?”
黑暗里,无人回应。
只有她肩膀上,那沉甸甸的、仿佛与生俱来的重量,依旧清晰无比地压在那里。
门外风雪声似乎更急了,拍打着窗棂,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那里挠。
屋里却静得可怕,先前胡三泰带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寂静,仿佛那三双眼睛睁开后,留下了某种无法驱散的余味。
<林溪没动,依旧保持着关上门后的姿势,背对着空荡荡的堂屋。
她能感觉到,肩上的重量没有丝毫减轻,反而因为刚才那短暂的“展示”,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躁动。
不是那三位存在本身在躁动,而是她自己的身体,她的灵骨,在它们的目光短暂降临后,产生了一种共鸣般的、细微的震颤。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来都不喜欢。
姥姥在世时,总摸着她的头叹气,说这孩子命重,肩上有泰山压着。
那时候她小,不懂,只觉得姥姥的手很暖,身上的香火味虽然腻人,却有种安心的感觉。
后来她懂了,那“泰山”不是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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