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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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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在瀑布下的水潭边，我开口叫他。
他正在闭目打坐，闻言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不再有之前的疯狂和偏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
“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问。
他看着我，反问道：“你呢？”
我被他问住了。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大闹天宫，被压五行山，重生复仇，对抗天庭……我好像把所有能干的事情都干了一遍。
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
“我想回花果山。”
我说。
虽然那里已经物是人非，但终究是我的家。
江流闻言，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好，我陪你回去。”
我看着他：“你不取经了？”
他笑了，摇了摇头。
“不取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头顶的绒毛。
这个动作，他一直想做，却直到今天才真正做到。
我没有躲。
他的手很暖，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上一世，我以为西天才是终点，普度众生才是我的道。”
“直到失去你，我才明白，我的道，早就偏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孙厉，我的经，早就取到了。”
“我的佛，也早就找到了。”
“他不在西天，不在灵山，他就在我眼前。”
我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那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丑。
“……肉麻。”
我别过头，嘟囔了一句，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清朗，像山间的风。
后来，我们真的回了花果山。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还有一些老猴子活着，他们见到我，激动得老泪纵横。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重建了水帘洞。
江流没有再穿僧袍，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布衣。
他不再念经，不再打坐，每天就是帮着猴子们种果树，酿酒，或者，就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烦了，就会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他也不反抗，只是抱着头，嘴里喊着“悟空饶命”，眼底却全是笑意。
日子过得平淡，却又安宁。
天庭没有再来找过麻烦，或许是觉得我们已经不成气候，或许是杨戬回去没说实话。
但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终于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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