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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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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20) "？
是……是啊。
您是？”
我假装不认识他。
“我……我在研究所工作。
也做电池相关。”
赵志远含糊地说。
目光还黏在我的笔记本上。
“锂空……这条路可不好走。
比锂硫还难。
你们课题组……挺有魄力啊。”
他显然以为我是哪个高校研究组的。
我苦笑了一下。
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倔强。
合上笔记本：“哪有什么课题组。
就我自己瞎琢磨。
觉得这个方向有意思。
就是太难了。
卡在材料复合稳定性这儿。
头都大了。”
我叹了口气。
话锋一转。
带着点自嘲。
“不像人家锂硫。
进展多快啊。
像你们研究所的王总、林博士他们。
听说都搞出突破性进展了？
那个‘动态原位包覆技术’。
听起来就厉害。
解决了大问题吧？”
提到“动态原位包覆技术”和王总、林清雅。
赵志远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浑浊的灰黄色光环剧烈地波动起来！
旁边的文字疯狂跳动：“压力激增！
强烈不满！
厌恶！”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几乎是脱口而出。
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突破？
呵！
狗屁的突破！
那技术……根本就是……”他说到一半。
猛地刹住了车。
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但已经够了！
他那一瞬间的失控和脱口而出的“狗屁”。
以及那剧烈波动的光环。
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想！
那个技术。
绝对有问题！
很可能压根就没完全实现。
或者是用了其他不可告人的手段伪装数据！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脸上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好奇：“啊？
什么意思？
难道……那技术有困难？”
我压低声音。
身体微微前倾。
做出洗耳恭听状。
“共情引导”的效果还在。
加上我表现出的对“锂空”这种“冷板凳”方向的执着。
似乎降低了他的一些戒心。
赵志远看着我。
眼神挣扎。
他内心的矛盾几乎写在脸上。
一方面是长久压抑的不满和对现状的厌恶。
另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职业操守和对后果的恐惧。
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湖边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最终。
对现状的绝望似乎压倒了恐惧。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困难？
岂止是困难！
那‘动态原位包覆’。
就是个幌子！
根本达不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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