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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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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104) "我缓缓地。
从最后面那个角落的座位上。
站了起来。
我的动作很慢。
很平稳。
我抬起手。
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昨天曾被他断言“不配穿”的——白色的法医袍。
把衣领抚平。
把褶皱拉直。
确保它干净。
平整。
然后。
我一步步。
走向会议室的前方。
我的脚步踏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清晰而沉稳的。
“嗒。”
“嗒。”
“嗒。”
的声响。
这声音。
像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经过高飞身边时。
我的目光平视前方。
没有看他一眼。
就好像。
他只是一团空气。
我站定在刚才他站立的位置。
站在那片他曾尽情表演的灯光下。
面对着下方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我从口袋里。
掏出了我的手机。
和一个微型的外放连接器。
我把它们放在桌子上。
连接好。
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
迎向高飞那双已经充满了惊疑不定。
和深深恐惧的眼睛。
然后。
我伸出手指。
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
一个清晰的。
冰冷的。
没有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
像是机器合成的声音。
通过外放器。
清晰地。
回荡在死一般寂静的会议室里：“知道吗？”
（短暂的停顿）“死者会说话。”
（又是一次停顿）“他告诉我。”
“捂死他、又把他扔进河里的人——”我刻意地。
在这里。
停顿了一下。
我的目光。
如同实质般。
牢牢地锁死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抖的高飞。
然后用一种。
更加缓慢。
更加清晰的语速。
接着播放：“——是个左撇子。”
我的视线。
如同最精准的引导。
落在了高飞那只。
因为紧张和习惯。
下意识抬起。
似乎想要做什么动作。
却又彻底僵在半空中的——左手上！
全场的目光！
也瞬间跟着我的视线！
聚焦于那一点！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然后。
我清晰地。
一字一顿地。
对着话筒。
说出了最后那句话：“而且。”
“尤其偏爱……”“古巴的雪茄。”
话音落下的瞬间！
高飞那只僵在半空的左手！
正无意识地、神经质地捻动着手指！
而在他的手边！
那张他刚才用来放置演讲稿和茶杯的桌子上！
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的、深色的檀木雪茄盒！
盒盖微微开启着！
露出了里面几支——深褐色的、标志性的——哈瓦那雪茄！
他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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