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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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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6) "我上前接旨，跪下谢恩。
这次的圣旨更重，金线密实，压得手腕一沉。
起身时，我看见丽嫔低头喝酒，手指紧紧捏着杯沿。
沈若璃站在角落，脸色发白。
她盯了我很久，直到身边宫女拉她袖子，她才转身离开。
宴散后，我独自走向昭宁宫。
路上宫灯通明，守卫见我走近，立刻单膝点地行礼。
门开了。
院子里种着一棵桂树，还没开花。
正殿门楣上挂着匾，写着“昭宁宫”三个字，漆色新鲜。
我走进去，屋里点了蜡。
家具都是新的，床帐是月白色，配浅金滚边。
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壶嘴朝外，位置端正。
我坐下，从袖中取出那支银簪。
卍字纹在烛光下泛着暗光。
我用布慢慢擦，直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然后我站起来，把簪子放进妆台抽屉。
关上时发出咔的一声。
第二天清晨，我换了妃嫔制式的衣裳。
宫人进来请安，站了两排。
我让她们都退下，只留一个负责传话。
我走到院中，抬头看天。
云薄，阳光透下来，照在桂树叶子上。
有个小宫女匆匆跑来，说是慧妃那边传话，请我去一趟。
我答应了，回屋取了披帛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沈若璃。
她站在台阶下，没穿官服，只一身家常裙子。
她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说：“你来做什么？”
她不答，忽然冷笑：“你以为穿上这身衣服，就真的能站稳了？”
我没动。
她说：“一个从扫地开始的宫女，爬得再高，也不过是个靠着主子赏脸活着的人。
你信不信，只要我想，随时能让你滚下来。”
我说：“你现在连宫宴都不能随意进出，凭什么说这种话？”
她眼神一缩。
我说：“你绊我那一脚，不是为了帮我，是为了你自己。
你想看我出丑，想让我被罚。
可结果呢？”
她咬牙：“你得意不了多久。”
我说：“我不需要得意。
我只要活着，站在这里，你就难受。”
她猛地伸手，像是要抓我。
我往后退半步，袖中滑出一根细针，抵住她手腕。
她停下。
我说：“你可以再试一次。
但下次，我不保证你还站得住。”
她喘着气，死死瞪我。
最后转身走了。
脚步很重，踩得石板响。
我收回针，放回袖袋。
回到屋里，我翻开昨日没抄完的奏报。
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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