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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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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30) "人架出去。
她回头看了慧妃最后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像被掐住脖子的鸟。
屋里只剩我们两人。
慧妃睁开眼，看着帐顶。
她说：“我父亲带兵三十年，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过百。
我在宫里十年，身边倒下的，已经不止这个数了。”
我没接话。
她说：“你以为她们为什么选中香菱？
因为她软弱，因为她有破绽。
可每个人都有软处。
你也有，我也有。”
我站着没动。
她转过头看我：“你查得很快。
快得不像一个宫女该有的样子。
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她了？”
我说：“我不怀疑任何人。
我只是看痕迹。
银壶盖上的绿痕，药童不会注意。
值夜记录写得清楚，谁当差，谁离宫。
她出宫的理由对不上，这就是问题。”
慧妃又闭上眼。
她说：“你很好。
比我想的还好。
可你要记住，揭穿一个香菱，解决不了任何事。
真正动手的人，还在宫里走来走去，喝茶吃菜，跟没事一样。”
我低头应了一声。
她说：“你回去吧。
今天的事，不要对外讲。
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
我退出房间，顺手带上门。
天已经快黑了。
我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那支银簪。
卍字纹上的黑痕还没擦掉。
我回屋后，把玉佩从木盒里拿出来，放在灯下。
双鱼对游，底部细纹如锁。
慧妃说过，这是前朝皇室的信物。
我摸了摸玉佩的边缘。
第二天早上，慧妃传话，让我继续整理书房的折子。
我去了。
桌上多了个新匣子，里面是最近几日的奏报抄本。
我翻开第一页，看到一行字写着“永州府税银短缺三万两”。
我停下笔。
丽嫔是永州人。
我合上册子，继续写字。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送茶的宫人。
我抬头看了一眼。
那人端着托盘，低着头走进来。
第6章：婉兮终得荣宠至我正低头抄写奏报，笔尖停在“永州府税银短缺三万两”这一行。
纸上的字迹清晰，墨色未干。
门外传来脚步声，比平时急促。
太监捧着圣旨进来，声音拉得又长又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氏婉兮，勤勉聪慧，查案有功，特封为婉答应，赐居偏殿。
钦此。”
我放下笔，起身跪下，双手接过圣旨。
布料沉甸甸的，边角绣着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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