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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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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6) "我睡得浅，听见脚步声。
睁开眼，一道影子靠近我的床。
那人端着盆，往我被褥上倒东西。
水溅到脸上，一股馊味冲进鼻子。
我猛地坐起，抓起枕边油灯点燃。
火光一亮，看清是春桃。
她手里的盆空了，正要走。
我说：“谁让你来的？”
她退一步，结巴说：“我……我看你床下积水，帮你倒掉。”
“积水？”
我把灯举高，照地面，“哪来的水？
你倒的是潲水。”
我站起来，声音抬高：“各位姐妹都听着——有人半夜泼脏水到我床上，想让我脏了规矩被赶出去。
这人叫春桃，是沈若璃的人。
明天管事查起来，我会把看到的全说出来。
牵连谁，不在我嘴，而在她心。”
屋里动静大了。
几个秀女起身看。
有人看见被褥上的污渍，小声说：“这也太过分了。”
“才第一天啊。”
春桃脸色发白，转身就跑。
没过多久，沈若璃来了。
她穿着外袍，头发散着一半，冲我吼：“你竟敢骂我婢女！”
我站着没动，直视她：“我没骂。
我说的是事实。
你管不住人，让人干这种事，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她嘴唇抖了一下，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转身摔了门。
外面传来脚步急走的声音。
我没追，也没笑。
把灯放下，拿干净布擦床板。
被子不能用了，我把它卷到墙角。
今晚只能坐着。
天快亮时，人都醒了。
没人主动跟我说话，但有几个眼神多停留了一下。
有个坐我对面的姑娘递来半块饼，我没推，接了。
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一个没背景的新人，第一天就被盯上，不但没哭没躲，还硬顶回去。
这种人，要么很快倒下，要么让人不敢轻易动手。
我咬了一口饼，咽下去。
我叫林婉兮，从前卖古董，现在是个末等秀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穿，也不知道那块玉佩怎么回事。
但我知道一件事——在这地方，低头没用。
别人给你一尺，是因为你先让了一丈。
可我不想让。
我想活下去。
我不需要谁可怜。
早上管事姑姑来巡查，看见我床铺湿着，问怎么回事。
我说：“夜里有人倒水，弄脏了。
我已经清理了。”
她看了我一眼，没多问，点了下头就走。
我知道她明白，只是不说。
中午吃饭时，沈若璃坐在另一头，没看我。
春桃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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