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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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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站在门口，看着那块“往生当”的牌匾，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我正坐在柜台后，擦拭着一盏旧油灯。
听到声音，我抬起头。
“呦，这不是赵大富翁吗？”
我看着他现在这副尊容，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
赵大勇“噗通”一声跪下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愤怒，也没有力气再咆哮。
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喻老板，我错了……”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求求你，收了神通吧……”“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活下去……”我放下油灯，走到他面前。
“钱？”
我笑了，“你现在还有钱吗？”
赵大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我……”“赵大勇，你还记得红鸳吗？”
我突然问。
他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
“你知道你现在睡的那个桥洞，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你以前，第一次和红鸳约会的地方。”
“你送给她这双红绣鞋，就是在那。”
“你说，你会爱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
赵大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往生当的规矩，是有借有还。”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你从红鸳那里拿走了一切，现在，该还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他终于崩溃大哭起来。
“是她自己犯贱！
她发现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就要跟我分手！
还要去告我！”
“我只是……只是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没站稳，头撞到了桌角上……”“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当铺里，红鸳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她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那双曾经流着血泪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8.“推了她一下？”
我重复着他的话，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法医的验尸报告可不是这么写的。”
“颅骨粉碎性骨折，颈部有明显掐痕，身上还有多处钝器伤。”
“赵大勇，你管这个叫推了一下？”
“你这普通一推，堪比卡车上树。”
赵大勇的哭声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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