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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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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乱糟糟的。
晚上,张桂兰把我叫到厨房,说是要教我“新媳妇的本分”。
所谓的本分,就是让我一个人处理小山一样高的碗筷,那些碗筷上沾满了油腻的残羹冷炙,散发着一股馊味。
我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时做过这些?
我戴上橡胶手套,强忍着恶心,在冰冷的水里洗着。
张桂兰就在一旁监工,嘴里不停地念叨:“哎哟,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哪像个会过日子的?
上海的女人就是娇气,中看不中用。”
陈富贵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冷眼旁观,时不时还添油加醋地来一句:“我们这儿的规矩大,不像你们上海。
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子。”
那种被当作战利品一样审视和规训的感觉,让我窒息。
我再次找陈雷。
我把他拉到院子角落,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陈雷,你能不能跟你爸妈说一下?
我真的不习惯这样。”
他却一脸疲惫地甩开我的手。
“琴琴,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就这几天,婚礼办完了回上海不就好了?
我爸妈一辈子没出过农村,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你非要跟他们计较这些干什么?
他们是为你好,想让你早点融入我们家!”
“为我好?”
我几乎要气笑了,“为我好就是让我干这些粗活?
为我好就是用言语贬低我?”
“那不然呢?
你还想让他们把你供起来?”
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烦躁和戾气,“李琴,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里是河南农村,不是你们大上海!”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刺痛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也是那个“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上海女人。
那一晚的争吵,最终以我的沉默告终。
我发现,我根本无法与他沟通。
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几千公里的距离,而是两个完全无法兼容的世界。
就在我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的时候,张桂兰又提出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要求。
她指着院子角落里那个用红砖砌起来的、简陋的公用厕所,对我说:“明天办喜事,来的人多,你明天早上天亮前,得把院里这个马桶给刷干净了。
这是我们这儿新媳妇进门的头等规矩,叫‘洗晦气’,图个吉利。”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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