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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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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4) "微亮时，我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两个宫女抬着食盒进来，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食盒是新的，红漆描金，和从前那些破旧木匣不一样。
我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热粥、点心和一盅参汤。
牌子上写着“御膳房特供”。
我知道，从今天起，没人再敢克扣我的份例。
过了两天，刘公公来了。
他站在门口没进屋，手里拿着绿头牌。
“陛下昨夜又点了您。”
我低头应了一声，接过牌子。
他没走，压低声音说：“贵妃那边送了东西来，说是补身子的药材。”
我抬头看他。
他眼神闪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奴才只管传话。”
我让宫女把药接了，当场打开看。
是个青瓷小罐，封口贴着御药房的条子。
我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异样，但还是让人收起来，说等太医看过再用。
当天晚上，我又写了张纸条，塞进砖缝。
只有四个字：**药已收到**。
第二天清晨，皇帝来了玉粹宫。
我没料到他会亲自来，只穿了件素裙就迎了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还住这种地方？”
我说：“老妃子待我好，我不愿搬。”
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半个时辰后，刘公公带了一队人来，宣旨说我被封为月妃，赐居昭华宫。
掌事嬷嬷带着人帮我收拾东西。
她脸上堆着笑，手脚比谁都快。
我看着她把那床旧被褥卷起来扔进箱底，心里清楚，这些人现在低头，是因为我身后有了靠山。
搬进昭华宫那天，皇后派人来了。
说是请我去凤仪宫说话。
我换了身新衣，去了。
她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佛珠。
见我进来，也没让我坐。
“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御花园摔了？”
她开口。
“回娘娘，只是脚滑，并无大碍。”
“可别小瞧这些小事。”
她放下佛珠，“宫里规矩多，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我低头听着。
她忽然一笑，“既然你说自己安分守己，那就跪一跪吧，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她拍了下手，几个宫女端着托盘上来，掀开布巾。
里面是碎瓷片，铺满了整个托盘。
我的心沉了一下。
她要我跪瓷片。
这是折人的法子。
轻则伤腿，重则废掉。
但我不能反抗。
我慢慢跪下去。
双膝刚碰到瓷片，尖锐的东西就扎进了肉里。
血立刻渗出来，顺着小腿往下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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