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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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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4) "下。
屋外脚步声远去,是带我来的嬷嬷走了。
门关上了,屋里只剩我一个人。
冷气从窗缝钻进来,炭盆里的火早灭了。
我起身把被子裹在身上,走到门口听外面动静。
院里没人,只有枯枝被雪压断的声音。
我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管我。
第二天一早,我听见外面有响动。
两个小宫女提着食盒走来,一个矮些的看了眼门牌,撇嘴说:“就住这儿?
连个像样的院子都不是。”
另一个说:“听说是沈府庶女,没娘没靠山,能给个屋子就不错了。”
她们把饭放在桌上就走了。
我打开食盒,一碗稀粥,半个馒头,一点咸菜。
分量比秀女时还少。
我什么也没说,端起碗慢慢吃。
下午来了个掌事嬷嬷,四十多岁,脸上横肉堆着,说话声音硬。
她站在门口不进屋,说:“玉粹宫清苦,规矩也严。
你既住进来,就得守这里的例。
每日晨起扫院,不得懈怠。
份例按品级发,你是无位分的新人,每月炭银减半,布料自补。”
我说知道了。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听说陛下因梦留你,可梦归梦,宫里讲的是实情。
别指望有人天天捧着你。”
她走后,我关上门,坐在桌前。
屋里冷,手伸出来一会儿就僵。
我没有抱怨,也没有去找人理论。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我在沈府就是这样过来的。
多说一句,罚得更重。
不如不说。
第三天清晨,我照旧起床扫地。
院中积雪未化,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声。
这时我看见西厢房门口坐着一个人。
是个老妇人,头发散乱,披在肩上。
穿一件旧宫装,颜色褪得发白。
她坐在石阶上,手里抱着一本册子,低头看着。
我认得她,就是那晚嬷嬷提过的疯婆子。
我没靠近,只在扫到她附近时停下,行了个礼。
她没抬头,也不理我,继续翻那册子。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能看见她。
她总在同一个时辰出现,坐在同一处,手里总是那本册子。
有时她会突然笑出声,有时又喃喃自语,说的话听不清。
宫人们见了她都绕着走,没人敢搭话。
我也不问。
只是默默记下她的习惯。
第四日傍晚,天阴下来,风刮得紧。
我刚把院中落叶扫净,雨点就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砸在地上,很快湿透了青砖。
我正要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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