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36472" ["articleid"]=> string(7) "631927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5章" ["content"]=> string(3688) "

江蕙蕙拗不过他,只好接过来,江宴正想走,她却撕下一块饼,小手快速地塞到江宴嘴里。

柔软的饼带着麦香迅速裹满江宴的口腔,看着眼前头发乱糟糟的妹妹,江宴眼中终于不是面对外人的冷漠,全是一片柔软。

他站起身摸了摸江蕙蕙的头发,把本来就像鸡窝的头更是揉的一团乱。

“好了,哥哥吃过了,你自己吃吧,我去看看阿婆。”

来到陈毓秀的房间,江宴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阿婆微弱的答应声才走了进去。

“阿婆。”

他伸手扶起床上的阿婆,白日里的折磨让老人筋疲力尽,右手不自然地下垂着,看来今天那一板凳腿打的不轻。

“吃点东西吧。”江宴将白面饼撕成小块,喂到阿婆嘴里。

陈毓秀轻嚼着嘴里的面饼,这股阔别已久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泪目。

嘴里的饼都被嚼成了泥,她都还舍不得咽下去。

看着孙子给她挨个挨个部位上药,陈毓秀开口:“是新来的女知青送的吧?”

江宴一顿,想必刚才门口的呼唤声被阿婆听见了。

“嗯。”

他闷闷的回了声,看着阿婆身上的淤青,江宴眸中满是阴鸷。

他们明明已经够忍让了,平日里谨小慎微,生怕踏错一步,为何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

无数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可看着年迈的阿婆和幼小的妹妹,江宴又不忍了。

他若是死了,谁给阿婆养老送终?谁抚养妹妹长大成人?

一只枯瘦的手颤巍巍抚上他的发顶。

陈毓秀摸了摸江宴的头。

“我的宴哥儿,真是苦了你了。”

以往家里还辉煌时,宴哥儿也是泡在蜜罐子的,忽然家道中落,这两相对比的痛苦,可以想象有多大。

她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早就享受过了,可宴哥儿才十八岁,人生都才刚刚开始,为何要承受如此痛苦?

陈毓秀心中苦闷,手都忍不住发抖。

“阿婆好好的,我怎样都行。”江宴垂着眼,手上的动作放得很轻,将药一点点涂开在淤伤上。

伺候阿婆吃完一张薄饼,然后睡下,江宴将手心散落的饼渣,仰头尽数倒进嘴里。

还剩了半张,他没吃,准备留着等阿婆早上吃。

她伤的重,得吃点好的才能好的快。

给阿婆盖好被子,江宴这才退出房间。

剩下的饼被盖在碗中,上面扣个木盆,以防老鼠偷吃,腹中饥饿绞得发疼,他走到水缸边,舀起满瓢凉水,仰头灌了下去。

冷水灌入空荡的胃袋,激起一阵钝痛。

他扶着缸沿缓了缓,待那阵虚浮的饱胀感压下饥饿,才拖着步子回到房中。

倒在床上,脑海中想着李二花家今天的所作所为,江宴看着漏风的屋顶,眼中翻滚着阴翳。

良久,他才沉沉睡了过去。

叶双双折返时,远远便听见桥边传来石子噼里啪啦落水的声响。

暮色四合里,魏如意正背对着她,发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些碎石子飞溅得到处都是,有几颗甚至弹到了桥柱上,又掉进水里,响起一阵阵水声。

叶双双驻足看了片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魏如意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婉笑意的脸,此刻竟扭曲得近乎狰狞。

魏如意咬着唇,每一脚都带着泄愤般的狠劲,仿佛要将满腔怨气都随着石子一起踢进河里。

叶双双不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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