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36428" ["articleid"]=> string(7) "631927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8章" ["content"]=> string(3726) "

偷土豆的根本不是江宴!

她转头看向江宴,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那双眼睛深得像井,凉得像冰,冻得叶双双心头一凛。

江宴只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弯腰盯着昏迷的阿婆。老人胳膊上的血痕刺眼,他眉头拧得死紧。

台下吵吵嚷嚷,每一句指责都在往他心里砸。

这些年来,批斗、游街,他们经历得还少么?

除了队长偶尔暗中搭把手,谁曾为他们黑五类说过半句好话?

他压根没指望叶双双会提昨晚河边的事。跟他这种人扯上关系,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算了,早该习惯的。

他攥紧拳头,心中全是一片冷漠。

就在这时,那个清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巧了,昨儿傍晚我在河边洗衣裳,最后就剩我一人,心里发怵,刚好江宴经过,便请他在河边站着等我,给我做伴。我洗完天都擦黑了,跟你家土豆丢的时辰根本对不上。”

是啊,她昨天去得晚,河边最后就剩她一个,姑娘家害怕也在理。若是江宴刚好路过,求他站远些陪着,倒也说得通。

这事昨天在河边洗衣的小媳妇们都可以给她作证。

江宴猛地抬起头。

日光正好,那姑娘双手抱胸,下巴微扬,明明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却蓦地照散了满心阴霾。

像寒冬腊月里,猝不及防涌进来的一捧暖阳。

一听这话,李二花顿时捶胸顿足:“好哇!我就说你俩不清不楚!你们还不信!”

她指着叶双双,唾沫横飞:“大伙儿都听见了!昨晚他俩在鸭子河边孤男寡女待着,谁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顺子猥琐的目光在叶双双身上打转,嘴里不干不净:“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啊。”

叶双双强压着给他两个耳光的冲动,这个叼毛她忍很久了。

但看着台上那群红卫兵和处境危险的江宴,她还是把怒火压了下去,当务之急是帮江宴洗清冤屈。

“我们是在河边,所以江宴根本不可能偷你的土豆!我才来三天,有什么必要替一个黑五类作伪证?”

她冷声道,“还有,你们母子俩要是再满嘴喷粪,我就去告你们诽谤!”

这话在人群中激起了涟漪。

“说得在理啊。”

“要是江宴昨晚跟她在一起,那确实不可能偷土豆。”

“看来真是冤枉江宴了。”

“可不是江宴还能是谁?”

社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的焦点全在江宴身上,却没一个人相信这个刚来三天的女知青会跟地主崽子有什么瓜葛。

李二花真是疯了,这种脏水也敢往人城里姑娘身上泼。

人家娇滴滴的白富美,图江宴什么?图他穷得叮当响?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天快黑了,一个人在鸭子河那地方洗衣服,谁不害怕?好不容易路过一个人,人家让做个伴,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二花听着议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也知道自己这套说辞太过牵强,别说叶知青了,就是村里最穷人家的姑娘,也不可能看的上江宴。

面子上过不去,她打算使出惯用的那一招,把腰一叉,扯着嗓子骂起街来:“到底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偷了老娘的土豆!最好自己滚出来,不然下场比江宴还惨!”

“你个没屁眼的烂货,偷吃我家土豆,咋不吃死你!吃得你全家满嘴生疮,脚底流脓......”

她越骂越起劲,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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