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男人阴沉离开的背影，姜鱼心里也在打鼓。
苏柳让人停了手，想到在警局那天，沈砚臣怀里确实抱了个姑娘离开，这才正眼看向姜鱼。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鱼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我说，我是沈砚臣的女朋友，你们不能动我。”
话落，苏柳却笑了：“沈家早就有意个江家联姻，你算哪门子的女朋友。”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多了几分思量。
姜鱼脑袋飞速运转：“情人，我是沈砚臣的情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怀疑，大可让人去查，那天雾岛出事，沈砚臣是不是去警局捞了个女孩。”
苏柳眯了眯眼，心头一沉：“那个女孩是你？”
“不错。”
赵平洲却怀疑：“你要是沈四的女人，能干这种抹黑的勾当？”
姜鱼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显：“情人，金丝雀，掌中物你懂吧？他面上有个要联姻的江小姐，我跟他闹了一段时间，沈砚臣自然生气了。”
她说的半真半假：“我们超级了，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我爸的病又是个无底洞，我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不过……那天你们也看到了，四少亲自把我抱出了警局。”
苏柳却还是不信：“这些天我们大张旗鼓的找你，沈四会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找他的庇护？”
姜鱼额头冒出冷汗，脑袋忽然空白了一瞬：“我……”
她要怎么说？
说她不识好歹，不领情，然后惹沈砚臣生气了。
苏柳挑眉，拿起手机，划拉两下，丢到了姜鱼面前：“这样吧，你给沈砚臣打个电话。”
不管真假，这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为了不得罪沈家，她都得谨慎一点。
“光听你说没用啊，咱们得听听沈四少怎么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暂停键，姜鱼能够清晰地听见心跳声在耳畔急促跳动的声响。
一声一声，恍若鼓点般沉重有力，撞得她耳膜发疼，连指尖都跟着微微发麻。
两人看着姜鱼迟迟没有动作，渐渐也没了耐心。
赵平洲嘲讽地看着她：“怎么？不是说是沈四少的情人？不会连他的电话号码都背不出来吧？”
“看来你这小情人做的不够到位啊，不如我看还是把合同签了，明天去赚钱给你爹治病吧得了。”
“动手。”
话落，眼看那两人又要上手，姜鱼赶紧抓起手机，压下心头的慌乱，强装镇定道：“我打。"
沈砚臣的号码，姜鱼记得。
高中时，姜鱼经常闯祸，被发现后时常被姜博远揍的嗷嗷叫，后来她学聪明了，反正左右不过是沈砚臣的小跟班，小弟出事了，老大得负责。
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被她再次按下，姜鱼不确定六年过去，沈砚臣有没有换掉，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磨蹭什么！”把姜鱼抓来的大块头忽然看不下去，忽然一脚踹在了她的背上。
“咚”的一声响，姜鱼一时不察，猝不及防扑在了坚硬的地板上，双手瞬间传来刺痛，五脏六腑移位的闷痛也随之袭来。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颤巍巍按下拨通按钮。
拜托，少爷，你可千万要接啊。
小弟能不能活全靠你了……
“嘟嘟……”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忙音，像重锤一样砸在姜鱼心上，她几乎是蜷缩在地上，像只受伤的小兽，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可下一秒，一道冰冷无情的机械音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姜鱼眼底的光灭了，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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