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洲笑了，“姜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可是好人，怎么会杀人呢。”
‘啪’的一声响，一份合同被甩在姜鱼面前，紧接着，一根棒球棍滚碌碌滚了过来。
姜鱼眼睫颤了颤，“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选一个。”
苏柳敛了笑，眉眼沉沉，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饰：“左手边，是一条康庄路，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爸在医院病得快死了吧？签了它，这些都不是问题。”
姜鱼目光落在合同上两个醒目的大字上，瞳孔不受控制地缩了缩。
揽月阁。
华国南边边境有名的黑色会所。
要是签下这份合同，基本等于把人卖给会所了，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去。
姜鱼心头一颤，目光落在左边。
苏柳也看了过去，勾唇笑了：“这个就简单多了，断手还是断腿，选一个吧？”
“……只要选了，你就会放过我们吗？”
苏柳：“你选了，他们俩还没选呢。”
姜鱼猛地抬眼：“你什么意思？”
“行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也挺耽误时间的，我来帮你们选吧。”苏柳眼神一瞥，几名壮汉心领神会。
身后张小暖忽然爆发一阵剧烈的哭嚎声，“不，我不签，滚开！”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躲到了姜鱼身后，浑身都在抖：“小鱼，怎么，怎么办啊，我们不能签，要是签了，一辈子就毁了。”
赵平洲不耐烦啧了声，俯身捞起合同，让人拿来红泥：“这可是个好地方，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赶紧的，给她俩按上。”
“等等！”姜鱼大喊一声，几人的视线朝她看来。
苏柳扬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姜鱼咽了咽口水，“轻点打，可以吗？”
说着，她视死如归般，把脚往前一伸。
“……你确定？”苏柳笑了声，似乎没想到有人真的这么蠢。
姜鱼当然不确定了，她慌死了，眼下只好先跟他们扯皮，脑海中快速挑选着能把自己捞出去的人。
“行吧，动手。”赵平洲摆摆手，没好气道。
反正总归卖给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也不算亏。
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各持一根棒球棍朝姜鱼走了过来。
姜鱼眼皮一跳，赶紧道：“等等，我选左腿！”
夫妻俩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一眼，赵平洲不耐烦了：“你见过断腿就断一条的吗？”
当然是两条一起留下了。
姜鱼心脏突突跳，眼看着棒球棍就要落下，她再次紧急喊停：“等等等，我选手，断手断手吧。”
“……赶紧的。”苏柳闭了闭眼。
壮汉又扬起棍子朝姜鱼纤细的手臂袭来。
姜鱼灵活一闪，连滚带爬，颤颤巍巍道：“不行，不行，一手一脚，我选一手一脚！”
“……没完了是吧！”赵平洲气的站起身，骂骂咧咧：“再废话，全给你断了。”
反正就算做成人彘，也能卖不少。
姜鱼被人死死按住，彻底动弹不得，张小暖抖如筛糠，死命捂着姜景的眼睛缩在一旁，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完了完了，姜鱼脸色惨白，眼看着棍子就要落下来，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一下就断了。
千钧一发之际，姜鱼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人，闭着眼睛大喊：“我是沈砚臣女朋友！我看你们谁敢动！”
话落，即将落下的棒球棍果然停下。
“……她说什么？”苏柳睁开了眼，不耐烦道。
赵平洲赶紧上前：“老婆，她说沈砚臣。”
“谁？”
“沈四，这丫头认识沈四。”
姜鱼睁开眼，心脏急速跳动，脑袋一片空白。
她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可悲的发现，此刻能救她的竟然只有沈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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