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沈砚臣问。
沈水青：“你放了苏家的鸽子，人家爸爸都找上我了，问你什么意思。”
“这么好的亲事，你怎么不介绍给沈砚池？”
“阿池我自有打算，轮得着你操心，昨天搞出那么大动静，爸爸已经生气了。”
沈砚臣冷嗤：“死了没？”
“沈砚臣，他是爸爸！”
……
姜鱼垂着脑袋，安静站在岛台边，听着沈家姐弟旁若无人聊着天。
她的存在，既尴尬又多余。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在她脑袋上拍了拍，耳畔响起男人竭力克制的低沉声音：“回房间。”
沈砚臣在桌上随手捞过几袋零食，往姜鱼怀里一塞，“饿了先垫垫。”
姜鱼喉咙发涩，下意识抬眼看向沙发上的沈水青，却被沈砚臣按着脑袋扭正，他语气凶了不少：“看她干什么，这是我家，回房间。”
“……喔。”
姜鱼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了卧室，怀里多了不少零食。
沈砚臣的房间很大，暖黄的灯光从天花板的吊灯洒下来，照亮了整个空间。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宽大的定制书桌，上面摆着笔记本电脑和几本摊开的书，旁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各类书籍和精致的摆件。
中间是一张柔软的大床，黑灰色的真丝床单此刻乱成一团，足以见得昨晚是多疯狂。
姜鱼的脸有些热，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拆开一袋零食包装，糖果瞬间落了满怀。
她一愣，看着包装袋的logo觉得眼熟，拆开一颗糖塞入嘴里，这才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她小时候经常吃的那款软糖。
她从小就不怎么爱吃饭，对各种零食情有独钟，以至于都二十五了，身高才一米六，身材也瘦瘦巴巴的。
不过她怎么记得这款糖果好像很多年前就停产了。
好像是因为价格昂贵，入不敷出，工厂倒闭了。
当时她听说后，还难过了好久。
沈砚臣很嫌弃：“你是难过不能在我这偷零食了吧。”
姜鱼总是笑嘻嘻：“反正少爷你也吃不完，就当喂鸡了，咯咯哒咯咯哒。”
姜鱼肚子再次咕咕叫了起来，她找到手机，先是给小卖部阿姨打了个电话，确定姜景在她那后，发了几个红包表示感谢。
平时她忙起来可能不怎么着家，但姜景还小，姜鱼便拜托楼下小卖部老板帮忙照看。
昨天一夜未归，这小孩估计又要哭唧唧了。
看到茶几上还没吃完的糖果，姜鱼想了想，把剩下的都收了起来。
姜小景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零食呢，顺点回去给他尝尝。
大概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林杭的声音：“姜小姐，少爷让你出来吃饭。”
姜鱼愣了下，有些犹豫。
林杭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继续道：“大小姐回去了，你放心。”
姜鱼这才松了口气，放心打开了门，和林杭打了声招呼：“刚才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话呢，好久不见啊林杭。”
林杭笑了笑，“好久不见。”
林杭的父亲是沈父的司机，他是高一那年转来一中的，跟姜鱼一样，都是受了沈家的恩惠，才进了这所贵族学校。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和姜鱼身世相当。
高中时姜鱼逃课，好几次还多亏了他帮忙打掩护。
“你们聊得很好啊？”
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冷不丁插入，打断了两人的叙旧。
沈砚臣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双手抱在胸前，斜倚在门框上，眼神沉沉地看着他们，周身还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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