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含糊不清控诉：“你油饼啊？”
小气吧啦的，吃你两片面包而已。
沈砚臣随手把面包丢进垃圾桶，声音淡淡：“过期了。”
“……”
姜鱼呆愣一秒，抻着脖子咽下嘴里的面包，不在意摆摆手：“没事，吃不死人。”
说着，还要去垃圾桶把面包捡起来，被沈砚臣拦住了。
“都说了过期了。”他语气重了几分。
姜鱼叹了口气：“可是我快饿死了，你冰箱只有这个。”
沈砚臣：“……等着。”
姜鱼缓缓站起身，一脸不信：“等什么？”
“怕你饿死，给你弄点吃的。”
姜鱼无所谓道，“我吃饱了，得回家了。”
沈砚臣刚打完电话，吩咐人送点东西上来，闻言侧头看她一眼。
暖黄的厨房灯落在他身上，深灰色真丝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白皙锁骨上指痕明显。
姜鱼看了眼，飞快移开视线，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昨晚的一幕，耳廓红了红。
沈砚臣姿态闲散，随意依靠在岛台旁，带着股少爷的高傲劲，语调淡淡：“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干什么。”姜鱼一脸警惕，双手护胸，“你吃肾宝了？”
折腾了她一晚上还不够。
“……”
沈砚臣盯着她，蓦地笑了声，缓缓直起身：“姜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姜鱼：“你没爽到吗？”
“……这是重点吗？”
“哦。”她摆摆手，“都成年人了，这种事难不成你还想要个名分不成。”
“为什么不行？”
姜鱼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砚臣敛眉，眸光沉沉：“我没那么随便。”
“我挺随便的……”姜鱼咽了咽口水，完全没想到这位少爷会闹这出：“我睡得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一个都要……”
“好好，我不说了！” 话还没说完，姜鱼就看到沈砚臣的眉皱得更紧，眼底的沉郁又深了几分，赶紧讪讪地住了嘴。
真是的，大男人家家的，也不是没爽到，还在这唧唧歪歪。
姜鱼在心里吐槽着，丝毫没注意到沈砚臣的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滴滴”几声清脆的密码提示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厚重的金属门应声而开，二人循声看去，沈砚臣眉心微蹙，语气里带了几分意外，“姐？”
姜茉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在看清来人时，下意识后退两步，脸上难得出现无措。
女人身材高挑，神情冷淡，穿着缎面珍珠粉长裙，头发一丝不苟挽到脑后，目光轻扫过客厅的两人，眉心瞬间拧起。
沈水青缓步而入，身后穿着西服的男人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快步走向沈砚臣。
“四少，东西都在这了。”林杭把沈砚臣交代的东西放在桌上，感受到客厅骤然冷沉的气氛，不敢多待一秒，“如果没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急什么。”沈水青忽然开口，随手将手上的包包递给他：“我司机有点事，待会送我回去。”
沈砚臣不悦：“林杭是我的助理，不是你的保姆。”
“有什么区别吗？”沈水青不咸不淡看他一眼，语气里的轻视显而易见。
姜鱼感觉一道审视探究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在她心脏瞬间提起时，那眼神又淡淡掠过。
停留不过一秒，像是在看路边的野花野草，却似一道无形的巨石，猛地砸在姜鱼心头，几乎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垂着眼，头也不知不觉低了下去，双手下意识背在身后，像小时候无数次见到沈家这位大小姐一样，遵守着佣人的规矩，生怕多看一眼就遭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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