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连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姜鱼，老实点！”
可怀里的人根本没听进去，依旧在胡乱挣扎。
沈砚臣没办法，只能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带着哄劝的意味：“乖，到医院就好了，别闹。”
“……不要去医院，不去。”姜鱼依旧闹，哼哼唧唧的，声音不自觉染上些许哭腔。
男人安抚的动作一顿，低头一看，姑娘脸上珍珠似的眼泪不要钱似的落。
沈砚臣彻底没了脾气，哑声吩咐：“掉头，回御江。”
“是。”
怀里的人还在闹腾，沈砚臣用衣服把人裹紧，恶声恶气：“不去医院了，安分点。”
“……喔。”姜鱼眨巴着湿润的眼，难得乖巧一回。
沈砚臣满意了，唇角微扬，抓起外套的帽子，随手往下一盖，遮住了她那双雾气氤氲的眸子。
“你干嘛……”姜鱼懵懵地想要掀开，却被一只大掌捂住。
“哭的难看死了。”头顶传来一道颇为嫌弃的声音。
姜鱼的动作一顿，呐呐的哦了声，也不动了，把头往帽兜里缩了缩，似乎想要把整个脑袋都藏起来。
沈砚臣却不干了，把人揪了起来：“干什么？要闷死自己，然后栽赃给我？”
姜鱼也来了脾气，捂着帽子不让他看自己的脸：“我哭得丑，就不碍少爷的眼了。”
“你碍我眼的时候还少吗？”
“……”
“说话，姜鱼。”
沈砚臣的脾气也上来了，一副不把人揪出来不罢休的架势，“你是地鼠吗？还往里钻，给我——”
‘咚——’
“你吵死了！”姜鱼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往前一扑，沈砚臣猝不及防，大半个身子倒在了座椅上。
“……嘶。”后脑勺传来刺痛，沈砚臣眉头紧锁，等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姜鱼压在身下。
司机目不斜视，稳稳把车停进车库后，立马下车带上门。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车门被关上，狭小的车内，安静到只剩下两人呼吸交缠声。
姑娘的头发很长，垂落时像柔和的绸缎，些许落在他的颊边，带来阵阵酥麻，眼睛像被水洗净过的玻璃珠，睫毛轻颤，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
视线交缠的瞬间，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姜鱼脑袋嗡嗡作响，骨缝似乎被千万蚂蚁啃食，血液都在叫嚣。
欲望的口子一旦被打开，好像再也填不上了。
在沈砚臣错愕的目光中，姜鱼微吸了口气，双手忽然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不管了，也不是第一次睡了。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大概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倒是给了姜鱼可乘之机，小舌头趁虚而入。
“唔……”沈砚臣闷哼出声，感受到胸膛上有只温热的小手在不安分地拉扯，指尖勾着他衬衫的纽扣，带着急切的力道，试图将那层布料撕开。
这一下，彻底让他找回了理智。
换气的瞬间，沈砚臣猛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吻，声音里还带着刚吻过的沙哑，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克制：“…… 姜鱼，你在干什么！”
他抬手攥住她作乱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足以让她停下动作。
姜鱼呼吸沉沉，眼眸红似血，“睡你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视线轻扫过身下男人倏然阴沉下来的脸，红唇微勾：“怎么？别告诉我四少这些年没睡过别的女人？”
姑娘赌气似的话，却似利刃，直直插入沈砚臣的心脏，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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