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怎么跑这儿来了？什么时候换口味了，竟然看得上我这种小会所？”
郎毅起身，笑呵呵倒了杯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虞扬不领情，嫌弃皱眉：“你这什么酒？见都没见过。”
“对面小卖部的二锅头。”
“……”
郎毅自顾自喝了口，哈哈大笑：“我这儿可没有瑰色那些洋酒，虞小少爷将就喝点。”
虞扬：“郎家人知道你这么寒酸吗？”
虽说是个私生子，但好歹也是海城郎家的，怎么净干些不见光的勾当。
郎毅毫不在意：“我那老子爹到处撒种，管得过来吗他。”
沈砚臣蹙眉，不想听他们废话，直截了当：“做个交易。”
郎毅往沙发后一靠，微眯起眼：“哟，真稀奇。”
沈砚臣。
多矜贵的公子哥啊。
海城顶尖豪门的老幺，天之骄子。
只怕是连衣角都是白的，竟然开始踏足他这种地方。
沈家人舍得他来接触这些？
“我要这个人的所有信息。”沈砚臣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女孩穿着简单的蓝白校服，笑容明媚又稚气满满。
海城的底下会所错综复杂，即便是他，也难以一时确定姜鱼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到底去了哪家。
郎毅看了眼，视线一顿，“哟，这丫头啊。”
虞扬：“你认识她？”
沈砚臣探究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郎毅端起酒杯慢悠悠喝了口：“认识啊，姜鱼嘛。”
他咧开嘴笑，意有所指：“不过四少，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这姑娘，有人罩着了。”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壁灯昏黄的光线，映着沈砚臣骤然冷沉的脸。
“是谁。”
郎毅笑呵呵：“这我没法告诉您，反正啊，您不会想知道的。”
“除了这个，我其他任何要求都能答应，怎么样？还要做交易吗？”
虞扬看了眼沈砚臣冷沉的脸，犹豫道：“四哥……”
郎毅可不是什么好人。
能从郎家一众私生子中杀出来的人，背地里指不定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这样肮脏的人，他们从未接触过。
包厢内很安静，郎毅也不急，就慢慢等着。
当年沈家的发生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海城的这些地下会所，基本都有郎毅的身影。
那丫头能来去自如，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勾当，怎么可能没人发现。
无非是有人发了话。
就在郎毅期待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主动低头时。
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轻嗤。
“你算什么东西？”那笑声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瞬间打破了包厢的沉寂。
沈砚臣垂眸，扫过面前的茶几，随手拿起那瓶用来宴请他们的威士忌，手腕轻轻一扬，动作随意地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将酒瓶轻飘飘往地上一抛。
‘砰’地一声，酒瓶瞬间四分五裂，酒液溅开，刺鼻的酒精味在空气中蔓延。
郎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砚臣。”
“四哥，我们就这么走了，真不找姜鱼了？”从雾岛出来，虞扬看着脸色阴沉的沈砚臣，壮着胆子开口。
黑色迈凯伦旁，李文柏看到二人，立刻迎了上去：“四少。”
虞扬好奇：“你怎么来了？”
沈砚臣道：“我让他来的。”
虞扬怀疑的眼神在李文柏身上逡巡：“他？他还没我有用呢。”
李文柏轻咳了声：“我能举报，你能吗？”
虞扬啊了声，“啥玩意？”
沈砚臣低笑了声，没好气踹了他一脚：“这叫商战，傻缺。”
“不是？你报警了啊！”
李文柏得意：“不然呢？”
虞扬算是开了眼了，竖起大拇指：“算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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