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乎你的身份背景，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这样的会所，姜鱼知道很多。
这些年在海城混，没点特殊交易渠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鱼宝宝~这次又准备怎么带姐妹们发财呀？”
后台，化妆间，几个穿着火辣，肤色各异的女人说说笑笑。
姜鱼被她们围在中间，穿上低胸吊带裙，化上浓妆。
面对几人好奇的询问，她笑而不语，勾了勾左侧一个红发女人的下巴：“宝宝放心，少不了你们的。”
“你说的啊，那我这次可豁出去了~”
“加我加我，有钱不赚是傻子。”
……
“四哥？你不去瑰色，跑这种破地方来干嘛？”
虞扬嫌弃地打量着四周，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下会所，全程捂着鼻子，说话都瓮声瓮气。
会所走廊的灯光昏黄又暧昧，墙面上的壁纸卷了边，露出地下斑驳的水泥底色，空气中混着廉价香薰盒酒精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
但偏偏——
他侧头看了眼身侧，“四哥？这里多难闻，你闻不到吗？”
沈砚臣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糟糕的幻境，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踉踉跄跄走来，看到两人，咧开嘴笑着，伸手就要靠近：“哪来的小帅哥~长得这么清秀，哥可是雾岛的白金会员，走啊，跟哥哥去喝两杯~”
虞扬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脚踹了过去：“滚啊，死gay佬！！”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啥人都有！”
沈砚臣淡淡瞥他一眼：“少废话，能不能干？”
虞扬瞬间挺起胸膛，却还是没忍住难闻的气味，刚说了个字就忍不住开始干呕：“我——呕——能！”
“出息。”
话音落下，他没再管还在扶墙缓劲的虞扬，径直沿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来到会所二楼。
走廊尽头的包间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暧昧的调笑声，沈砚臣眉头微蹙，抬脚轻轻踢开了包间的门。
“砰” 的一声轻响，门被推开的瞬间，包间内的灯光骤然晃入眼帘。
昏黄的壁灯只开了两盏，光线昏暗得刚好遮住人脸的细节，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烈的酒精味与烟草味，混杂着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而包间中央的沙发上，一对男女正缠在一起缠绵。
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腰上，头埋在她颈间，女人的笑声带着刻意的娇嗲，手指还在男人的胸口轻轻摩挲。
直到门被推开，两人才猛地抬头，脸上的暧昧瞬间僵住。
“啊——”女人的尖叫声忽然打破平静，“郎哥~他们是什么人，突然闯进来，吓死人家了！”
郎毅大笑了声，摸了摸女人的头，轻轻推开了她：“乖啊，哥有事要谈，自己先去玩。”
女人听他这么说，乖乖应了声 “哦”，从沙发上站起身，还不忘理了理皱掉的裙摆。
路过门口时，她悄悄抬眼觑了沈砚臣和刚跟上来的虞扬，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这两个男人长得是真帅。
沈砚臣站在前面，黑色衬衫衬得肩宽腰窄，下颌线冷硬，哪怕没说话，周身的气场也压得人喘不过气。
后面的虞扬虽然还捂着鼻子，脸色有点发白，但眉眼精致，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他们身上的衣服料子看着就价值不菲，腕间的名表在昏黄灯光下闪着冷光，连站姿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贵气，完全不像会来这种廉价会所的人。
女人心里嘀咕着，脚步放轻，飞快地溜出了包间，还顺手带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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