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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等闺房秘事,怎好说给外人听?”
华蕴柔白着一张脸,不假思索的拒绝。
开玩笑,她那死了的前夫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她去哪儿找东西给他说?
她挣扎着就要走。
房门猝不及防在眼前关上。
她惊愕抬头,那人仗着手长脚长,三两步就跨到了门前,一把给合上了。
盗匪也没他这般猖狂!
他这是想做甚?强抢吗?
岑云琅凑近,炙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夫人压着我索要时,怎不说我是外人?还是说夫人要我亲自上阵才想的起来?”
长眉微挑,露出股邪气来,明晃晃的瘆人。
他言辞露骨,蓦然让华蕴柔红了半边脸。
可她也知晓,今日若不打消他的疑虑,只怕是走不了。
“夫君是好男色,但那夜他喝醉了酒,意识不清,所以这才......”
华蕴柔背后冷汗涔涔,瞧都不敢多瞧他。
她哪儿知道后头发生了什么,如今她最后悔的,就是绑了这位祖宗!
早知今日这么麻烦,她便是说什么也不绑岑云琅。
“接着说。”
他一手勾着她的发丝,声线轻佻。
若要说细节......
华蕴柔脑中只有与岑云琅荒唐的一夜。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始描述。
“那夜夫君他喝多了,妾身扶他回房后,他稍稍醒了些,似乎是认错人了......他压着我,也没有个章法......”
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岑云琅身上,她的目光还带着幽怨,和几分赤裸裸的......控诉。
岑云琅嘴角的笑被抿平。
怎么感觉她说的不像是先夫,倒是像含沙射影的再说他?
岑云琅咬牙,但那晚也怪不得他。
分明是她自个儿捆了他的手,若不是这样限制了他的发挥,他总要尽兴才成。
岑云琅附身,直直撞入她的眼里。
“看来你那亡夫技术一般。”
“毕竟他......有些不同的‘癖好’。”
华蕴柔强定下心,眼尾微红。
反正也瞒不住,倒不如借此替她遮掩。
这俩男人无论是好男色还是好人妻,倒霉的都是她。
怕追问下去露馅,华蕴柔眼睛一眨,柳眉一垂,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如此可够了?与王爷荒唐,是妾身的错,王爷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就是,何苦又要毁了我的名声。让我死后连个牌位供奉都享不到!”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岑云琅再是能给她撑腰,却给不了她名分,腹中的孩子才是她真正的指望。
有了他,华蕴柔就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她不愿丢了岑云琅这头大鱼,也要腹中的孩子是侯府的血脉。
华蕴柔软着声,哭腔颤颤。
她说得不错,这年头若她真被爆出腹中的孩子不是先夫的,只怕被拉去浸猪笼都有的。
到时一卷草席扔了,连个坟都不会有。
岑云琅虽然怀疑,但也没确实证据。
别把人哭坏了。
指腹一抹她脸上的泪珠,他退开几分。
“行了别哭了。”
华蕴柔偏头,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胡乱用帕子擦了眼泪,扭头就出了门。
这次他没再拦着。
她知道自己过了关,便疾步前往小院同岑宜告别。
汗涔涔的后背湿了一片,华蕴柔心中把岑云琅骂了个透。
属狗的这人,鼻子忒灵,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被他闻见。
岑宜方才用过餐,听闻她有急事要回府,瞧着神色确是着急,并未发觉不对劲,温声招呼着。
“得空了再来找我,我吩咐人备马车送你回去。”
“好。”华蕴柔嘴上应和。
她倒也想有骨气的一甩袖子,可事实是若没了和镇北王府的这层关系,她在侯府只怕举步维艰。
反正睡都睡过了,怀疑也应付过去了,华蕴柔当然不会自断后路。
大门处停着一辆气派的马车,想必就是岑宜为她备的。
慧荣搀扶着她上去。
掀开车帘,还未看清里头的场景,手腕就骤然被人捏住,轻轻一拉,便入了马车。
慧荣一愣,心下慌张的下意识想要跟随,却被一把剑拦住。
抬头对上一张冷脸。
是明耀。
马车缓缓朝着侯府行去。
华蕴柔身子就蜷在角落,瞋目瞪着座上悠闲自然的男人。
“王爷这是做什么?”
岑云琅把玩着折扇,望着如同小猫似的缩在一处的华蕴柔,美人含嗔带怒也是美人,甚至更加鲜活,薄唇不由泛起戏谑,懒洋洋抬着眼皮。
“顺路。”
顺她娘狗屁的路!
华蕴柔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声粗,街边的狗都不信他这借口。
可对上如今炙手可热的镇北王,她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
岑云琅垂眸,她纤细的身影一团缩着,她似乎比岑宜丰满些。
那套衣裳在她身上有些小。
岑云琅轻啧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却被她豁然躲开。
原来还是有脾气的。
被躲了他也不恼,深邃的眼眸中满带着笑意。
长些爪子才好,别和他那傻妹妹一样,被人欺负了都还不了手。
他长臂一伸,轻轻巧巧的人落在腿上,岑云琅坏心眼地掂了掂。
“怎么还这么轻?”
和那日强着坐他身上还轻。
“放心,本王没那么禽兽,今日不会对你怎样,乖些?”
华蕴柔后悔了,怎么就招惹了这煞神。
这般纠缠着,万一要是被侯府发现,又或者他知晓肚中孩子是他的,只怕她苦心谋划的一切就要付之一炬。
她眼泪花花地望着他,眼睛一眨泪珠就往下掉。
“这般姿态被旁人看见,妾身也不必活了。”
岑云琅可不信她只会这套掉眼泪的把式,那夜她可很是热烈狂放。
既不端庄惊恐,也不楚楚可怜。
他倒是好奇她还有几副面孔。
岑云琅嘴角扯着笑,状似亲昵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当初可是你来招惹本王的,如今又闹什么脾气?”
华蕴柔一滞,倒是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欺男霸女之事被他说得理所当然,兜兜转转竟成了她闹脾气?
她要是闹,就该挠的他一脸疤,好叫他见不了人!
华蕴柔咬牙,可他的姿态太过亲昵,一时让她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与他私相授受?还是报复她当日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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