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药。”
柳氏恢复了正常说话声音：“在你们的新婚夜里，你在他的酒里撒一点点，保管一切水到渠成。”
白映洲张大嘴。
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柳氏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这种手段太上不了台面了？”
白映洲明明想的不是这个，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柳氏接着道：“这可是烈性的媚药，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治不好这病，必须得和女人睡觉才行。”
她把匣子重新收好：“你可千万记住，现在不能用，必须新婚夜使用才行。”
白映洲连连点头。
“夫人也用过这种药物吗？”
说完就后悔了，这岂不是在追究柳氏的过往。
柳氏不怒不嗔，她抚了抚鬓发。
“男人不行时，总归要用的，不可能一辈子委屈了自己。”
白映洲没收住好奇心：“老爷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不会生气，我从不和他说。”柳氏打了打哈欠：“我困了，你快回去吧。”
退出房间，白映洲看到宋琨和沈绿珠在说话。
宋琨的目光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而沈绿珠抬眼看着他，嘴唇不停动来动去。
回到舱房，没看到粉蝶，白映洲没去找她，自顾自坐在桌前欣赏这枚戒指。
待船平静下来，白映洲轻轻掰开这枚戒指，的确是中空的戒圈，里头有细微的颗粒。
门霍地被人推开，发出好大的一声“碰”。
白映洲惊了一下，手上力道不稳，这戒指瞬间就掉进了眼前的茶杯里，戒指还没来得及合拢，那些细小的颗粒瞬间化为乌有。
她来不及细看进来之人，连忙拾起戒指。
戒圈中空的地方已经彻底空了。
白映洲连忙合拢戒指，戴在手上。
“你可真是用心险恶。”
宋琨无情的声音响起。
“我什么都没做啊。”
想起柳氏给的戒指，白映洲不免有几分心虚。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宋琨捕捉到了她说话低了好个度。
“你什么都没做？怎么我前脚说了你，你后脚就派人笼络我？”
白映洲不明白了：“我派谁了？”
“沈绿珠，你派她了，还需要我交代吗？你的狗眼睛刚刚不是看到了吗？”尽管没转头，但宋琨的余光注意到了白映洲从柳氏的舱房中出来。
白映洲一脸懵：“呸，在我家时，我看你和她亲亲热热，说话时黏黏腻腻，就差抱一块了。新鲜劲过了，就成了敌人了？”
宋琨正颜厉色：“你不要倒打一耙，我几时和她亲热，说话黏腻了？我就和她就见过两回，每一回都是当着你的面。”
“当着我的面，可我中途离开的时候呀！鬼知道你们是亲了？还是抱了？或是什么更过分的事儿发生了，尚——未——可——知。”说到做后，白映洲把每一个字拉得特别长。
宋琨本想还击，但却发现他做错了，一个劲自证她说过的话，于是进入了她说话的怪圈逻辑里。
“我告诉你，你别和我鬼扯，现在是我在问你。”
他拾起桌上的茶杯就想泼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但说话太多，嘴唇干了，于是仰起脖子就一饮而尽了。
“别……”白映洲还来不及喊停，那茶杯的水已经空了。
她的面孔忽然一黑，乍然想起一种可能性。
柳氏和宋琨是继母和继子。
看中午两人都不在一块表演母慈子孝，只有一种可能，关系极差，差到都不表演了，任由事态恶化。
自上了船，宋琨吃了炮仗似的，说话夹枪带棒，仿佛她做了何等天怒人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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