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墨反驳：“两码事。”
“一码事，我看你姐不顺眼了，也看你不顺眼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白璎灵拉了白映洲加快步伐在前面走。
白映洲见三妹和沈揽墨散了，被叫一声婶子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通往府衙门的南大街，用人山人海形容毫不为过。
因人太多，姐妹俩根本就挤不过去，只能在府衙门一里地外的茶馆坐着。
众人都在兴奋地议论赵知府即将倒台的消息。
这里就没有喜欢赵知府一家的人，或多或少和被欺负过，所有一众人的声音都是欢欣雀跃。
下头百姓只知道自己被赵知府鱼肉了，但具体的罪行不清楚。
姐妹俩叫了一壶茶和两碟子点心。
白璎灵也厌恶赵知府一家。
“人在做天在看，早晚要收他。”
她说话声音很大，唯恐大家听不到。
茶馆内的确有她的知音，附和道：“这位姑娘说得对。”
白映洲当然也听到了大家的咒骂声。
但目光却被对面酒楼三楼雅间露出的一男一女的半张脸吸引了。
白璎灵循着大姐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男一女在亲嘴。
“伤风败俗。”就算只半张脸，白璎灵也认出了人：“不对啊，这不是小杨杂货铺的杨玉娃吗？”
白映洲捂了她的眼睛：“我们是来看赵知府被审的事儿，不是来看这种事儿的。”
外头人声攒动，根据现下的形势，根本就没人能挤过去。
白璎灵坐在这儿也是干等，等前面的人传出消息。
她忽然大叫一声：“大家快看对面三楼。”
这一声下去，众人也是闲着无事，便转头望了过去，恰巧看到那一幕。
不禁发出惊叹声。
茶馆门口的一堆人见茶馆里的人整齐划一地往对面楼上看。
他们的好奇心被激起，仰头看上去。
楼上的人亲得热烈。
楼下的鼓掌也热烈。
杨玉娃猛然发现不对劲，眼睛往外瞥了一下，楼下所有的人抬头看过来。
她吓得连忙关了窗棂。
杨玉娃家是开杂货铺的，客人来来往往，好些是本地人，所以好些人认识她。
楼下人齐声喊道：“杨玉娃关窗做什么？很好看啊。”
男子凑过去，还想亲：“想看就让他们看，他们关上门，和我们做的事儿有何分别？”
“你的家又不在这里，我的家却在这里，被大家看到了，一定会传到阿爹阿娘耳朵里，我肯定完了。”杨玉娃轻声啜泣。
男子笑道：“不怕的，我给你家一笔彩礼钱，带你一块回京城。”
杨玉娃这才微露笑脸。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能反悔。”
男子捏住她的下巴：“来，我们继续亲。”
茶馆里，白璎灵捂嘴笑：“你说杨伯父会不会发疯了？自家金尊玉贵养了十九年的闺女被个登徒子糟蹋了？”
白映洲投出一记凶恶的眼神，白璎灵缩了缩脖子。
“大姐，有一件事儿我得明确，就算我不说，难道能代表事情没有发生吗？不过我恰好是第一个喊出去的人？”
“还有，你不能怪我，你得怪杨伯母，上回我去杨家送豆腐，两块豆腐，她只肯给一文钱。我都强调了，半文钱一块是几年前的价钱了，她不管不顾，只给了一文。杨玉娃当时也在场，她知道豆腐价钱，她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还喊我快点走，别耽误她家做生意。”
白映洲敲了一下她的脑壳：“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
白璎灵玩笑道：“莫非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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