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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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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6) "北达面试。”
语调里藏着克制不住的亮光。
张斌听到这句话，眼圈忍不住红了一瞬。
王浩的消息显然他们也知道了。
我点头：“这是你的成绩。”
孩子抬头，眼神坚定：“这次，我没有依赖别人。”
<张斌低头，肩膀抖了一下。
我没有继续看他，而是站起身，把瓷罐拿起来。
釉面在灯下映出柔和的光，比想象中沉稳。
我放回茶几，说：“既然是贺礼，那我收下。”
张斌抬头，眼神里像被点亮了一瞬。
我又说：“老张，我家现在确实缺人手。”
张斌怔住，手指都僵了。
“收拾得来？”
我问。
他说不出话，张了张口，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孩子小声叫了他一声：“爸。”
张斌像被点醒，急忙站起，声音带着哽意：“龙先生，我能的。
我一定能。”
我点头：“那明天就过来。”
张斌吸了口气：“好。”
孩子站在一旁，看着父亲的背影，眼里第一次有松动的神色。
我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
“明早。”
少年回答，“老师说面试内容要提前熟悉，我打算再练几份题。”
我说：“需要什么，让你爸告诉我。”
孩子微微摇头，但眼神很亮：“谢谢。”
张斌忽然擦了擦眼角，像怕被我看到，又装得很自然。
我没有指出，只转身去厨房给他们倒水。
倒好端出来时，两人都站着等。
张斌接杯子时手不由自主发抖，水面微微晃了一下。
“这段日子，”他说，“我把过去那些事都想了一遍。
其实我一直对孩子没信心，所以才老想着替他铺路……越铺越歪。”
孩子听着，眼中有心酸，也有理解。
我把茶杯放下：“孩子走得正，你这个做父亲的才不会辛苦。”
张斌低下头，眼神里那股自卑和躁动已经被压下去许多。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这是我写的道歉信。
本来打算直接送到学校，但觉得还是该先给您看看。”
我接过，扫了一眼。
字迹不漂亮，却写得用力，每一笔都像刻出来。
我放回茶几，没有评价。
张斌反而更紧张：“如果您觉得不妥，我再改。”
我摇头：“写得够清楚。”
他像松了口气。
孩子走近一步：“如果我这次能通过，我会比以前更努力。
爸说的那些，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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