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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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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6) "，看着他下楼。
背影干练，比昨晚成熟许多。
08张斌的孩子离开后，家里又恢复安静。
我看着茶几上那份社团材料，几行字简单，签名栏却空得干净。
我拿起笔，在签字的位置写下名字，再把文件封好。
这段时间家里杂务堆得越来越多，新来的阿姨手脚慢，洗碗时老是摔东西，厨房里常有酸涩的洗涤剂味。
我把袖口往上推，自己动手把破碎的瓷片收起来。
事情忙完后，我坐在沙发上，突然意识到以前这些琐碎的杂事从来不需要我操心。
客厅比往常要冷清一些。
下午时，王浩发来消息，只有一句：“数学选拔，孩子进决赛了。”
我点开那句话时，心里微微一动，没有惊讶，却有一种沉稳下落的感受。
晚上七点多，门铃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物业，也可能是新来的阿姨，又把东西落在门外。
但打开门后，愣住了。
张斌父子站在门口。
张斌穿得很整洁，衬衫笔挺，袖口还特意压过。
他手里捧着一个被布包裹着的圆形东西。
孩子站在他旁边，同样规规矩矩。
张斌低声开口：“龙先生，打扰了。”
我点头，让他们进来。
张斌脱鞋时明显紧张，手指僵硬，动作不像往日那么利落。
他把那个布包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然后退开一步。
孩子站得笔直，像在等父亲开口。
张斌深吸一口气，揭开了布包。
里面是个老瓷罐，造型简单，釉色略显暗淡，却被擦得发亮。
“这是我年轻时在外地打工攒的钱买的。”
张斌说，“不值钱，但我一直放着。
今天想……当成礼物。”
我没有接，也没有拒绝，只看向他。
张斌抬眼：“这次是真的贺礼，不是要什么回报。”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夹着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力气。
孩子站在旁边，轻轻点了下头。
我把布包往旁边推开一点，让瓷罐在灯光下显得更亮。
张斌轻声道：“之前那些……我做得太过分。
孩子的事，我没教好。
您之前说得对，人要靠自己的底气——我这段时间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张斌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
他儿子站在他身后，像在支撑他。
我问：“选拔怎么样？”
孩子回答得很快：“决赛通过了，下个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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