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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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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在走廊拐角处拉住他的手腕。
孩子站住了，但没有回头。
张斌哑声道：“我……以后不插手了。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
孩子呼吸滞了一下，然后轻轻把手抽回来。
“我知道。”
他低声说，“但不是因为你同意。
而是因为这是我的事。”
说完，他转身往楼梯方向跑去。
张斌站在原地，肩膀明显垮了下去。
我走到他身边：“他会越跑越稳。”
张斌苦笑：“以前我只觉得孩子要听我的，现在才觉得到底是谁拖着谁。”
他靠在墙边，像一个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的父亲。
我说：“他没有怪你。”
张斌摇头：“他只是太懂事。”
我没有反驳。
孩子越懂事，父亲越难受，这是常态。
离开学校时，我接到秘书电话，说物业联系了我，让我回小区一趟。
我回去后发现是物业经理在门口等我。
经理见到我，神情有点紧。
“龙先生，上次因为邻居传话……我们处理不够及时。
您看方便聊几句吗？”
我没有绕弯：“是想让我把之前的投诉撤掉？”
经理犹豫了下：“不是撤，是……调解。
那些邻居想当面道歉。”
我没答应，只说：“我再考虑。”
经理急了：“他们现在知道情况，是想补救。”
我看着他：“补救不是我让他们做的。”
经理一怔。
我从他身边走过：“告诉他们，不必来我家门口。”
回到家，我刚换下外套，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个令我意外的人——张斌的儿子。
他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有点紧张。
我侧身让开：“进来。”
他走进玄关，站得笔直，像怕弄脏地板。
我问：“来找我，有事？”
他深吸一口气，把一个文件袋递过来。
“老师说，让我自己给您。
是之前数学社团的材料……需要家长签字的部分，我爸说他不签了，让我自己负责。”
我接过文件袋，看了眼封口。
少年站得更直了些：“我以后自己的项目，我自己承担。
我爸的事，是他的责任，不会再影响我。”
他的语气很稳，不像一个刚脱离风波的孩子。
我点头：“那是好事。”
他像松了口气，又补了一句：“谢谢您没有为难我爸。”
我看着他：“你比他冷静。”
少年没回应，只是背得更直，然后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我送他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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