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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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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捧着杯子，指尖发抖：“孩子……他在家里哭了一下午。”
她刚说到一半，眼泪一下掉下来，压都压不住。
她擦着眼角：“他跪在我面前，说对不起，说都是他自己不好。
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坐下：“他知道伪造的事了。”
她苦笑了一下：“是他爸爸做的。
孩子一开始不敢问，今天被老师叫去教务处，他就全明白了。”
她抬眼看我：“龙先生，您知道吗？
他回来以后，把他爸做的那些假材料全部撕了。
他说他不想再靠别人给他铺路。”
我不插话，听她继续说。
她声音低得几乎被灯光吞掉：“孩子哭着说，他以为你会觉得他没用。
他受不了自己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是假的。”
我心里微动。
女人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不起，让你听这些。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求名额。”
我抬眼看她。
她咬着唇，手指紧紧扣着杯子：“孩子说想补救。
可他爸……他爸现在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一直怪孩子把机会搞砸了。”
她说着，眼神陡然红了：“他把锅全丢给孩子。”
我问：“他现在在家？”
她点头：“砸了两把椅子。
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声不敢出。”
她捏着杯沿，手背涨得发白：“龙先生，如果您愿意……能不能让学校给孩子一次机会？”
我看着她眼里那层压到极限的祈求。
我点了点头：“学校已经在安排。”
女人一愣，随后捂住嘴，眼泪直接涌出来：“谢谢……真的谢谢……孩子要是知道会……”她说不下去，只能不停擦眼泪。
我没让佣人递纸，她需要这段释放。
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慢慢稳下来，抬眼看我：“龙先生，我儿子以前爱显摆，但他不是坏孩子。
他就是……被他爸压得太狠。”
我轻声道：“他今天来过我家。”
女人怔住：“他来过？
他没和我说。”
我道：“他说他不怪我。”
女人眼眶又湿了：“这孩子……他嘴硬，其实比谁都敏感。”
我没有继续安慰她。
她放下杯子，站起身，弯腰：“我替孩子谢谢你。”
我送她到门口，她走得慢，却比来时稳。
门关上后，我靠在门边停了几秒。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很轻。
我回到客厅，想继续整理文件时，手机又响了。
是公司的助理。
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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