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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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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6) "眼：“回家吧。”
他说不出话。
我转身离开，小区的风从身后吹来，带着冬天的寒意。
身后那个人，再也骂不出口。
05张斌在小区门口被我一句话逼到沉默后，终于被保安劝走。
空气里那股混乱的燥意散得很慢。
我回到楼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客厅的灯亮着，佣人在收拾桌面，动作比平时轻。
我看得出她心里压着话，却不敢多说。
我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才刚端起水杯，手机震了一下。
王浩校长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我接起，语气平稳：“说吧。”
那头声音明显急促：“龙先生，材料查出来了。
是张斌托人伪造的竞赛证书，他还找了外校老师写证明。”
我轻敲杯口：“孩子知道？”
王浩沉默两秒：“应该刚知道。
他整个人都僵在教务处门口，说不出话来。”
我脑中闪过张煜站在我家玄关时那双紧绷的眼。
王浩接着说：“证据很确凿。
我们准备走程序。
不过……孩子确实不是主谋，他是被张斌逼着往前推的。”
我问：“你是来替他求情？”
王浩咽了口气：“孩子今天的状态，我看着心里难受。
若能让他有一次补救，我愿意替他担保。”
我靠向沙发，视线落在地上的一块光影。
王浩继续说：“龙先生，不是因为你。
这孩子本就算成绩不错，只是不如他父亲吹的那样亮眼。
他若肯重新走正规流程，还有希望。”
我没有立刻回答。
王浩在那头压低声音：“我们这些当校长的，最怕看到孩子被大人毁掉。
张煜还是个好苗子。”
我道：“我知道。”
王浩松了一口气：“那……学校能为他重新安排一次补考吗？
我们会把监督做到最严。”
我轻声：“安排吧。”
王浩愣了两秒，像没想到我答得这么快：“谢谢您。”
我挂断电话。
灯光落在茶几上，照出一片安静的光。
我从不因为同情去做决定，但孩子的事情，我留一线，算不得偏软。
我拿起外套准备去公司时，门铃忽然响了。
佣人打开门，一个女人站在外面，头发乱得像刚跑过。
她穿着旧外套，脸色白得可怕。
她用力抓着门框：“龙先生，求求您……您能见我一下吗？”
我认出来了，是张煜的母亲。
我让佣人倒杯水，把人请进来。
女人进门后，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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