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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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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2) "“我怕我爸知道后会疯掉。”
我靠在椅背上：“那不是你能控制的。”
张煜笑了一下，很苦：“我也明白。”
空气安静了几秒。
他突然抬头：“龙叔叔，我知道我爸最近来你家闹。
我想问……你会不会从今天开始讨厌我？”
我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抬头时眼睛有点湿。
我说：“我不会因为你父亲的行为否定你。”
他的情绪明显松了一截，肩膀垮下来，像撑不住。
他低声说：“我家里……越来越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爸现在每天把事情怪在你身上，说你故意整他。”
我没有回应。
张煜继续道：“他在家里摔东西，我妈不敢管。
我昨天晚上整晚都没睡。
我知道他肯定还要来找你。”
我轻声问：“你今天来，是怕他牵连你？”
他摇头，眼里有一瞬的倔强：“我是怕他惹到你。”
我看着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孩子比我想象的更清醒。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紧张抬头。
我说：“你回去吧。
学校会处理你的事，你只要去面对。”
他咬唇点头。
我补了一句：“你不用再替你父亲道歉。”
他怔了怔。
我继续：“因为他有他的位置，你也有你的。”
张煜眼圈又红了一层，却没有再掉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那我回去了。”
我送他到门口。
他穿鞋的时候，突然停住：“龙叔叔。”
我看他。
他声音轻得像风：“谢谢你没有看低我。”
他说完，不敢再看我，匆匆跑下楼去。
门关上后，我站在玄关几秒，听着楼道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少年身影薄，却不是弯的。
我回到客厅，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张斌。
我盯着屏幕几秒，接起。
电话那头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龙立洲，你是不是又给学校施压了？
我孩子今天被叫去谈话，就是你搞的鬼！”
我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他应该去。”
张斌提高了音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儿子的前途被你一句话毁了，你还装清高？”
我问：“你想说什么？”
他喘着气：“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我准备结束通话，他却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狠意：“你把花瓶砸在我面前，就是羞辱我。
我这口气咽不下！”
我淡淡道：“那你就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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