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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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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原本看上去意气风发，可今天脸色暗沉，眼下还有浅浅的青。
他开口：“龙先生，打扰了。”
我侧身让他进来：“王校长。”
他走进客厅时，目光在地板上扫了扫。
昨天碎掉的花瓶已经被清走，可他仍然能看出有什么事发生过。
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一寸。
我示意他坐。
他却站着，双手紧握在身前。
他深呼吸：“我今天过来，是为了张煜保送的事。”
我没有说话。
他顿了顿：“昨晚我们学校召开了临时会议，对张煜的材料进行了复查。
结果……不太理想。”
我看他。
他避开我的视线。
过了几秒，他像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我们发现张煜的竞赛经历存在严重夸大，有两份证明涉嫌伪造。
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但性质很严重。”
我靠在沙发上：“你们之前没查？”
王浩脸色一紧，像被这句戳中痛处：“我们……确实疏忽了。
他的成绩不错，老师对他评价也高，我们以为材料没问题。
再加上他父亲说得十分肯定，所以……我们选择相信。”
他第一次说“相信”时咬了咬牙，像后悔。
他继续道：“昨天和您通完电话后，我就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
我们才彻底翻了材料。”
他说到这里，目光又扫向地面，像能看到那地上碎裂的瓷片。
我问：“你现在来，是想做什么？”
王浩放低了姿态：“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抬眼看他：“我有什么意见？”
他沉了几秒，然后开口：“您与张斌有多年关系。
孩子这次的事，责任主要在家长。
我们学校当然会按规矩办，但我担心孩子的情绪……”他顿住，像怕说重了。
我淡淡道：“孩子没错，错的是惯着孩子的人。”
这句话让他明显松了口气。
王浩点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张煜的确有学习能力，但环境对他影响很大。
我们学校不想放弃一个可能有潜力的学生，可程序必须走。”
我看着他，没有回应。
他又道：“但我要诚实告诉您，张斌昨天来学校了。”
我眉梢动了一下。
王浩苦笑：“他情绪很激动，说您‘一怒之下就把孩子未来毁了’，还在校门口吵了很久。
我们只好把他请到办公室安抚。
他态度一直很硬，坚称孩子材料没问题。”
我问：“你怎么处理？”
王浩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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