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35778"
["articleid"]=>
string(7) "631923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32) "喂？”
我站在他两步之外，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掉。
像被抽掉了骨头，他整个人慢慢弯下去。
“什……什么叫无法保送？”
他的声音破了调。
我听得清楚，是王浩校长的声音，客客气气，又带着无奈。
电话那头说：“是张煜家长吗？
您儿子的保送名额需要再次确认。
根据新的审查，估计是无法保送了，请您谅解。”
老张的呼吸开始混乱。
他不甘心，不死心：“王校长，我儿子可是……可是你们亲口说的……”电话里的人继续道歉，解释，说流程，说审查，说“我们会给孩子其他机会”。
每一个字都像在老张的希望上割下一刀。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手指一松，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他抬头看我。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恐慌，那种突然从云端摔回泥地的恐慌。
“先生……”他哑着声音，“这事……和您没关系吧……您刚才……不会是生气才……”我轻轻发出一声鼻息。
那声音里没有情绪，却足够让他发抖。
“我可以随时撤走你儿子的保送。”
我抬头看他，“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离开。”
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像腿失了力。
他的嘴唇抖着，也想抬头保持最后一点脸面，可失败得彻底。
“先生……我……我做了什么……”他声音像被风吹散。
我低头，看向地上碎成渣的花瓶。
“你把分寸踩碎了。”
我说。
老张愣着站了几秒，然后突然低下头，弯腰想去捧那些碎片。
但碎瓷锋利，他才碰到边缘就被割破了手指。
一道血珠渗出来，滴在白色碎片上。
他缩了缩手，像终于意识到这些东西已经没办法拼回去。
我转身走向玄关：“助理会算清您的工资，该给的不会少。
东西收好，十分钟内离开。”
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呜咽。
他在忍。
他不敢哭出来。
但声音像被扼住喉咙的兽一样哑。
我没有再停留。
穿过走廊时，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乱得像孩子，听见他翻找东西的碰撞声，听见他深呼吸，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十分钟后，房门轻轻关上。
空气终于恢复安静。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树影晃动。
刚才那一声瓷器破裂还在我耳边回响。
老张做错了什么？
其实他也没做多大的坏事，只是太急着把“出"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1197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