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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现在的确无法证明这是伪造的,但这封信的笔墨都可追查,何日出产何人购买,我有没有机会接触......
只要查清都能证明我的清白。”
许明薇又转向顾寒州:“那一叠银票就是我买通他办事的脏银?且不说我这几年从不进宫,根本不认识几个宫中太监——
一个拿了别人钱财为别人办脏事的人,不把脏银藏好,竟然随身携带。
难道是早知道马场出事后会被追查,所以准备好了要招供吗?”
殿内众人都怔了怔,窃窃私语起来。
“的确古怪。”
太后憎恶许明薇,曾明令禁止许明薇参加任何宫宴,许家人也因为她这两年的胡作非为如惊弓之鸟。
总怕她惹事,极少放她去其他府宅宴会。
就算让许明薇出门,也都是家人陪着,再不济也是派好多护卫婢女。
许明薇没有进宫的机会,她人缘差到人人唾弃,更不可能有人介绍她认识宫中太监。
“先前跑马场上许明薇好像大喊过马有问题,如果真是她下手,她为什么要喊出来,还非要追究到底?”
不至于笨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那如果有人陷害她,会是谁?”
凤阳公主眉心紧拧,眼神十分复杂,看看许明薇又看看太后。
许明薇继续问顾寒州:“银票上可有票号?”
“当然。”
“那就好。”
许明薇俯身看杨溯,目光清亮:“我大庆官府、钱庄放出的银票都有票号,由户部登记在册。
何时印造,发往何处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只要根据银子的极好就可以追查来路,也能搞清楚那是不是从我手中出去。
还有,调御马监的马匹是因为马场的马腹泻不止,导致数量不足,怕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马奴中绝对有可疑之人!
狮头铜铃的材质、断筋藤的毒都可以追查......”
许明薇快速又清晰地说完,一字字道:“我再如何不济,也是郡王的妻子。今日被人如此构陷......
如果没法洗刷清白,怕是郡王的脸面、威风也要被人踩在地上,日后旁人更要嘲讽郡王无能,
连救命恩人都护不住。”
她着重咬着“救命恩人”四个字,以提醒杨溯。
杨溯侧脸与她四目相对。
许明薇那清亮眼眸之中的锐利和慧光,毫无遮掩地全数落在杨溯眼底。
那双眼睛,和当年夜色里塞给他馒头,一边警惕地盯着外面,一边催促他快吃的小姑娘的眼睛逐渐重合。
又变回来了?
杨溯不觉轻握椅子扶手,声音里竟少见的晃动一丝温和:“你说的对......”
他转向凤阳公主:“许明薇再怎样也是靖恭郡王妃,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污蔑她。
此事疑点重重,本王要彻查到底,人证物证,本王要带走。”
“你只管带走去查。”
凤阳公主脸色难看,眼角余光有意无意掠过太后:“本宫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本宫的马场里这样兴风作浪!”
此时太后已是面无表情。
她冷淡地丢下一句“公主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定能追查出幕后黑手”,而后便起身离开。
众人行礼相送。
太后在经过许明薇身边时,眼神极其锐利地扫了一眼,甩袖而去。
凤阳公主脸色难看地盯着太后背影看了片刻,揉了揉额角:“本宫乏了,你们这就散了吧。”
众人各自退下。
许明薇看到母亲秦氏、大哥许明澈、三哥许明澜毫不留恋地快步离去,她的心中除去酸苦,还有浓浓的疑问。
他们的态度太奇怪了。
而且前世“她”和家人断亲不是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半年后,家人被她逼得忍无可忍,才签下的那文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时间、态度,都对不上......
许明薇眼神凝了凝,快步追了出去。
杨溯正要与顾寒州说什么,眼角余光掠到一片飞速飘走的素色裙角,下意识地回头,深邃眸光不由落在许明薇的背影上。
顾寒州迟疑:“她去追许家人?不是恨不得和许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杨溯语气低缓:“很古怪。”
在发一种比较新鲜的疯了?
顾寒州眼睛眯成一条缝,隔着殿门看到许明薇果然追上了许家三人,忍不住说:“郡王,咱们不过去吗?”
“过去做什么?”
“今日郡王妃实在反常,万一她去和许家人乱说话污蔑郡王清白怎么办?”
杨溯冷嗤一声,“本王有清白吗?”
顾寒州噤了声。
郡王一直没什么清白。
被许明薇缠上后,清白是彻底毁了。
“秉烛。”
凤阳公主的声音响起,杨溯回头唤了声“皇姐”。
“这件事情你务必仔细查证,本宫决不能容忍旁人把手伸到本宫这里来。”凤阳公主声线极其冰冷。
“就算不能把幕后黑手抓出来,本宫也要她知道厉害,日后把爪子收好。”
杨溯颔首:“皇姐放心,我明白。”
凤阳公主是信任杨溯的,虽是堂姐弟,关系却一直是不错,听他这般说轻轻舒了口气。
又想起什么,凤阳公主眉心拧成了川字:“你那个郡王妃好像更疯癫了,放这么个人在身边,真是为难你了。”
杨溯淡道:“看守囚犯的事情,臣弟身边还是有人很擅长的,不为难。”
......
“等一下!”
许明薇在行宫外的长廊上,终于追上了家人。
她气息微喘,再一次伸开手臂拦在三人之前,目光依次扫过母亲和二位兄长,眉眼间凝着压抑的疑惑。
“大哥、阿娘,三哥......为什么你们今日对我如此冷漠、如此狠心?你们还觉得是我蓄意害三哥?”
许明薇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长廊里,她眉心紧拧:“明明一个月前,阿娘还耐心劝我杨溯非良配,
温言细语地哄着我说,要为我寻最好的少年郎相配,叫我放弃了他。”
秦氏身子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面容却莫名僵硬且惨白。
许明薇转向许明澈,“大哥虽然气我胡作非为,但听到议论我的闲言碎语也会严厉制止,
你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大哥,你永远会护着我。”
许明澈那蒙眼的绢带似乎隔绝了一切,让他显得异常无情,听到许明薇这样委屈又轻声的询问,没有半分动容。
许明薇心中酸苦,看向许明澜,“三哥......你说因为我喜欢桂花糖,所以专门买了间铺子。
你说你才不会和我这样的毛丫头计较以前的事,你要叫人给我做一辈子都吃不完的,各种各样的桂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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