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申请对许渊的监控！”
周队一拍桌子，下了命令。
“可是周队……”小李有点犹豫，“他可是许渊啊！市政的重点保护人物。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动他，怕是……”
“怕什么！”周队眼睛都红了，“现在只是监控！等他再杀一个人，就晚了！”
“我同意。”裴烬开口了，“但不能是常规监控。”
所有人都看向他。
“许渊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你们派人去，只会被他发现。”裴烬说，“我们需要一个，能接近他，又不会让他起疑心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
“对。”裴烬点头，“你是女人，年轻，漂亮。这是最好的伪装。”
“伪装成什么？”
“一个对他充满崇拜的，想要采访他的女记者。或者，一个想要跳槽去他公司的普通白领。”裴烬说，“总之，一个对他没有威胁的，普通人。”
“这太危险了！”周队第一个反对，“让知知一个人去接近一个变态杀人魔？不行！绝对不行！”
“不是她一个人。”裴烬说，“我会支援她。”
“你怎么支援？在外面听着吗？”
“我会给她一个最新的微型窃听器和定位器。”裴烬说，“而且，我会通过分析许渊的日常行为模式，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提前做好部署。”
周队还是摇头，“不行，风险太大。”
办公室里，陷入了僵局。
“我去。”
我开口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
“周队，裴老师说的对。”我说，“这是目前，唯一能接近他的办法。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看着裴烬。
我知道，他让我去，不只是因为我是女人。
更是因为，我的“能力”。
在近距离下，我或许能“听”到许渊的想法，找到最直接的证据。
这是他给我，也是给我自己的，一个机会。
周队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叹了口气。
“丫头，你……注意安全。”
“嗯。”
第二天，我就辞职了。
当然是假的。
我换上了便装，一件米色的风衣，一条牛仔裤，画了个淡妆。
对着镜子，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少了警服，我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小李给我伪造了一份简历。
名牌大学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干了两年，想跳槽。
完美得无可挑剔。
裴烬给了我一个看起来像耳钉的东西。
“这是窃听器，也是紧急呼叫器。按三下，我就会收到信号。”
他又给了我一支口红。
“这是定位器。只要你带着，我就能随时知道你的位置。”
我把东西都收好。
“准备好了吗？”他问。
“嗯。”
“记住，你不是去抓他。你是去‘钓’他。”裴烬看着我，眼神很严肃，“许渊很自负。他会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要做的，就是让他觉得，你是一只无害的，可以随意玩弄的小白兔。”
“明白。”
“还有。”他顿了顿，“保护好自己。”
他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去“听”他的想法。
他脑子里那堵墙，又出现了。
但很薄。
像一层玻璃纸。
我能模糊地感觉到，玻璃纸后面，翻涌着一种情绪。
是……焦虑。
他在为我担心。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有点怪怪的。
创世科技大厦。
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百多层，直插云霄。
我站在楼下，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走了进去。
面试很顺利。
我的假简历太优秀了，面试官几乎没问什么问题，就让我通过了初试。
复试，是许渊的特助，一个叫林姐的女人面的我。
林姐三十多岁，短发，精明干练。
她问了我很多专业问题，我都对答如流。
这得感谢裴烬。
他昨天晚上，给我恶补了一夜的AI行业知识。
“好了，许小姐，你的能力很不错。”林姐合上文件夹，“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来创世科技？”
来了。
最关键的问题。
我想起裴烬的交代。
“要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崇拜，但不要太花痴。”
我露出一个有点羞涩，但又充满向往的笑容。
“因为许总。”我说，“我……我看过他所有的采访。我觉得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是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我想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
林姐笑了。
她脑子里想的是：“又一个被老板魅力吸引的小姑娘。不过，业务能力确实不错。可以考虑。”
“好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三天后，我收到了offer。
职位是，总裁秘书助理。
离许渊，只有一步之遥。
入职第一天。
我穿了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把自己打扮得尽量低调。
林姐带着我熟悉环境。
总裁办公室在顶楼。
整整一层，都是许渊的地盘。
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空旷，冷清，不像办公室，倒像个艺术馆。
“许总不喜欢吵。”林姐小声对我说，“在这里工作，记住，少说，多做。”
“是。”
我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开了。
许渊走了出来。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他比照片上更好看。
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身材挺拔。
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得像雕塑。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新人？”
“是的，许总。”林姐赶紧介绍，“这是新来的秘书助理，许知知。”
“许知知。”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对我笑了笑。
“你好。”
他的笑容，很温暖，很和煦。
像春天的太阳。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这样的笑容，都会沦陷。
但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因为，在他对我笑的那一刻。
我“听”到了他的心声。
一个跟我听到的，属于“人偶师”的，一模一样的声音。
冰冷的，带着欣赏和玩味。
“有意思的猎物。”
“眼睛很漂亮。做成娃娃，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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