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22294" ["articleid"]=> string(7) "631534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352) "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回到家,刚出院没多久的父亲正靠在藤椅上看报纸。
他是厂里的第一代总工程师,对厂里的大小事都了如指掌。
见我这个时间点背着包回来,脸色也不对,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没有隐瞒,将辞职、分房名额被夺、以及那场冲突,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父亲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报纸,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没有责备,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辞了就辞了吧,那样的厂,已经不是我们当年那个厂了。”
“我儿子的技术,到哪里都饿不死。心里的气顺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别急着找工作,好好歇一歇,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棋。”
父亲的话如暖流,温暖了我那颗冰冷刺痛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清晨陪父亲去公园打太极,听他跟那群老伙计吹嘘当年的光辉岁月。
午后在院子里摆上棋盘,一盘棋能杀上一下午,阳光静谧,岁月安详。
这种久违的,脚踏实地的生活,让我那颗被职场倾轧得麻木的心,渐渐复苏过来。
也正是在这难得的闲暇里,过去几年苏雅接手工厂后,种种被我忽略的细节,如同褪色的胶片,一帧帧在脑海中清晰地回放。
我想起她撤掉技术攻关奖金,设立“企业文化贡献奖”和“最佳奉献奖”。
我想起她不止一次在大会上强调,“技术是可以学的,但态度决定一切”。
我想起她提拔了越来越多像庞军那样技术平平,但会溜须拍马的人进入管理岗。
而那些像我父亲的老一辈技术骨干,要么被边缘化,要么被逼得提前退休。
我沉浸在对技术的纯粹追求里,对这些办公室政治的变化后知后觉。
直到这一次的分房事件,如同响亮的耳光,彻底将我打醒。
苏雅需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能解决“彗星”引擎难题的技术专家。
她需要的是像林浩那样,对她绝对的服从,而不是对技术的绝对真理。
休息了将近一个月后,我开始整理自己的履历,准备重新找工作。
并向几家国内顶尖的研究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039154" }